“王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请,请大人明言。”
“可能是刚才本官没有说清楚,现在本官明白的告诉你,不仅南漳县现在的存银和存粮要作为本官之军需,夏粮夏税收上来的银子和粮食,包括你王大人私征的剿饷和练饷同样如此。”韩复语气平淡地说道。
"。。。。。。"
王克圣感觉自己确实是误会了,他本来以为自己和韩大人做的是一锤子的买卖。
但这时听韩大人的意思,俨然是要以后南漳县只为他韩复一个人服务!。
虽然韩大人说了,保障自己之前的待遇不变,但现在不是自己待遇不变的问题,而是南漳县同样承当要向襄阳府上交粮饷的任务,同时还承担着征剿仙居寨乱兵的任务。
如果所有的银子全都被韩复给截留的话,那么如何向兵宪大人,向襄京城内的南北两营的老爷交代?
而且。
韩大人这么做,就算是因为手中有兵,不怕得罪李之纲,难道就不怕得罪杨彦昌和路应标么?
想了想,王克圣还是壮着胆子说道:“韩大人如此做的话,恐怕在兵宪大人,以及杨老爷、路老爷那里怕是会惹来些许非议。”
“这就不是王大人应当要考虑的事情了。”韩复举起了边桌上的茶盏,端在嘴边,却没有急着喝,而是淡淡道:“相比较于这个,本官以为,襄京城内的几位大人,更加在意区区党为何能在南漳县左近经营如此多年,以至于
竟成今日之乱。”
“呵呵。”王克圣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挤出一丝笑容道:“韩大人所言极是,当今首要之事,确实是扫清妖氛,肃清妖教余党,韩大人大兵所需之一切军需,本县自当尽力,啊不,自当全数供应。”
韩复轻轻吹散了茶盏上的热情,慢慢呷了口茶汤,然后望向站在旁边,巴巴的望着自己,仿佛是在期待着什么的王克圣,淡淡道:“王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王克圣堆笑道:“韩大人,下官听闻那妖党匪首张文焕极为凶残,且他经年以来装神弄鬼,以至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此等匪首大人切记不可久留,以下官愚见,应当速行正法,以儆效尤!”
韩复放下茶盏,打量着这位看起来像个财主的南漳县县令,忽然笑道:“明日本官要亲率大兵,押着张文焕等妖党头目进南漳县城游街,王大人可以早点回去准备了。”
“啊?!”
王克圣万万没有想到,韩大人会来这么一出。
他张了张嘴巴,还想要再说点什么,却见到韩大人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收敛,顿时心头一颤,忙把还未出口的话语全都咽了回去。
失魂落魄的离了这座玄真观。
只觉得外面的眼光好刺眼!
“大人。”
王克圣走后没多久,赵石斛推门走了进来,喊了一声大人以后,就不再有多余的言语,规规矩矩的立定站在房中,等待着韩大人的吩咐。
韩复掏出那只赵麦冬为他特意准备的银质卷烟盒,扔了一支金顶过去,微笑道:“石斛啊,你我们之间关系自于他人不同,私下无人时,不必如此拘束。”
赵石斛双手接起香烟,脸上露出了放松一点的笑容,但身体还是保持着笔挺立正的姿势。
他说道:“大人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吩咐。出征之前爹和姐姐都交代过的,大人对我们赵家有厚恩,只要是大人交代的事情,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替大人办好。
“没有那么夸张。”韩复摆了摆手:“只是让你去送几封信而已。”
“大人,送给谁啊?”赵石斛问道。
韩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件,笑着说道:“武昌左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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