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
“前面就是石桥驿,我家大人应该就在里面。”那个周安的手下又大声说道:“刘将军,咱们是不是在停下来等一等后面的兄弟?”
刘黑虎策马奔腾,一口气跑出二十多里地,心里面感觉比睡了个小娘们还要舒坦。
他勒紧缰绳,将座下战马由奔跑变成了小跑,然后指着前面那一堆由残垣断壁组成的石桥驿,道:“到前面的石桥驿再等!”
那周安的手下本来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建议,见刘黑虎这么说,也没再坚持。
三十余骑青石寨的马兵,在刘黑虎和那个周安手下的带领下,当先进了石桥驿。
只见这座破败的驿站内空无一人,官道两边的建筑或是废弃,或是坍塌,或是充满了被火焰焚烧过的痕迹。
虽然烈日当头,光天化日,但这个小小的驿站,却处处透着死寂腐朽的味道。
这三十余骑沿着官道,自南向北,一路出了石桥驿到了驿站外的象河边,连半根吊毛都没见到,更不要说远安守备周安等人了。
“咦。”那周穗安的手下咦了一声,纳问道:“难道周大人他们往双河镇去了?”
“他娘的,这周安平常看着像个闷葫芦,结果上了战阵就跟上了坑的初哥一样,性子比老子还要急,哈哈哈……………”
刘黑虎很是为自己精妙的比喻而得意,仰头哈哈笑了一阵子,然后翻身下马,又道:“不去撵他了,这里水草长得比老娘们还要旺,都他娘的下马,让马儿歇一歇。咱老子也到石桥驿里头转转,等一等后面的兄弟。”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下马,放座下的战马在象河边饮水吃草,留下几个人看守以后,大家跟着刘黑虎步行回到了石桥驿。
进了石桥驿,大家左右看了看,越看越觉得这里实在是荒凉死寂。
看了一阵,刘黑虎骂道:“狗日的老子水喝多了,去撒泡尿。”
说话间,刘黑虎钻进了旁边一栋半坍塌的建筑内,解开裤腰带,对着房间的一堆早已发黑的草垛,稀里哗啦的痛快起来。
可是,他撒着撒着,忽然感觉不对劲,那草垛在动,那里面有一双眼睛在瞪着自己!
“马大哥,怎么都是马兵啊?”
“不知道。”
“那,马大哥,打不打?”
“再等一等。”
“马大哥,他们怎么走了。。。。。。不对,怎么又回来了,他们的马呢?”
“估计在河边吃草。”
“那,马大哥,打不打?”
“他们后面肯定还有人,你他娘的急个啥?等二狗兄弟那边放炮!”
“好,好吧………………等等,马大哥,那领头的矮子进了赵满仓的房子了,咱们打吧!”
半坍塌的茶楼二层,王二狗透过窗户边的墙缝,观察起下面的情况。
“狗哥,他们昨又回来了,打不打?”
“现在打个蛋,等到后面的人上来再打!”
“噢。。。。。。诶?狗哥,快看快看,他进那个房子里面了,那房子里面有步卒的兄弟。”
“你叫个屁,老子又没瞎。”
王二狗正想要再说点什么,忽然听到那个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惨叫。
那惨叫声无比的凄厉,仿佛是一个人丢失了最为宝贵的东西,叫得情真意切,叫得真情实感,具有极强的感染力。
听到这个声音,王二狗只是略微怔了怔,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大喊道:“房子里的步卒兄弟被发现了,第一排放炮,赶紧放炮!”
“啊!”
“啊!!”
那间半坍塌的有着被火焰焚烧过痕迹的建筑物内,青石寨头领刘黑虎双手捂着下方,痛苦的绝望的叫声,嘶吼着往外发出。
双手所捂着的地方,一支标枪插在那里,热腾腾的鲜血混合着尿液,一股股的往外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