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天气变幻莫测,一个不留神就容易生病,青年前几天发过一次热,体质本来就孱弱,这会儿脸苍白得还没复原。
可他依然很有力,一份文件狠狠砸在关锐脸上。
像是一个清脆的巴掌。
文件从关锐脸上滑落,掉在地上,关锐脸被砸出红印,眼睛虚焦一分,还在遗憾为什么不是真正的巴掌。
他的手心一定是柔软的,冰冷的。
会带着特有的白玉兰息。
“再来找我,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冷冷的警告的语气。
文件都没捡,青年直接一把推开门,消失在关锐视野里。
他不知道。
不知道关锐慢吞吞转动视线,拖着椅子坐到他站过的位置。
企图嗅到这个位置残留的属于他的香气。
也不知道关锐想着他离去的背影,想着他那截纤细的腰身,还有往下弧度更饱满的地方。
想得脑袋都要炸了。
亢奋地伏在办公桌上。
手往下伸去。
*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这都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
流浪狗不处理干净,确实坏了很多事。
所以现在玉流光来处理了。
下午两点,玉流光穿戴整齐出门,来到短信里定位的酒店。
这家酒店保密性很好,来之前都要预约,他没有进去,就这么站在门前再次打开定位。
只有定位,没有房间号。
玉流光蹙眉时,一道男声突然响起,“请问是玉先生吗?”
目光从手机上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陌生面孔。
“嗯。”他眉目平淡地放下手机。
男人笑着说:“关先生叫我来接您,请吧。”
玉流光没说什么,朝着酒店大厅走去。
今天温度比以往更低。
将要入冬,清晨刚下过一场大雨,这时候酒店门前一片潮湿。
他走进电梯,身上还透着点湿冷的味道,眉眼恹恹。
电梯不止他们两人。
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对方穿着夹克外套,头发染成酒红色,前额发碎散很长,挡住了眼睛,戴着口罩也看不清脸。
就这么站在电梯门前,背脊挺直,一动不动。
玉流光站在他身后,电梯的三角区域,目光轻描淡写地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
直到电梯门开,这人低头往旁边挪了两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