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照顾他也不算太坏。
这日,重禾正低头专注地给通天手腕上一处新伤换药,没注意到头顶那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通天忽然低声:“阿禾。”
“嗯?”她抬头,猝不及防撞入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
通天抬起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轻轻抚上她脸颊:“这几日,辛苦你了。”
重禾心跳骤停:“还、还好。”
通天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声音蛊惑:“无以为报不如,我以身相许?”
重禾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僵住。
他他他他说什么?!
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传来广成子急切的声音:“通天师叔!师尊有法旨传到,事关北俱芦洲妖族异动,请师叔现身一见!”
通天动作一顿,眼底瞬间掠过骇人寒意,但看向重禾时又恢复柔和,委屈的说:啧,真是不巧。“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待我先去打发了他。”
重禾还沉浸在刚才那句“以身相许”的震撼中,脸红得要冒烟,呆呆地点了点头。
通天起身向外走去,经过她身边时,忽然俯身,极快地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温热的气息烫得她一颤。
“许你的,先记着。晚点再付。”
说完,他神清气爽地走出去应付广成子,哪还有半分病弱样子?
重禾独自留在殿内,摸着滚烫的耳朵,回味着那句话,整个人都快熟透了。
救命!他根本不是伤重!他是伤风败俗!!!
不行了
广成子站在蓬莱宫外,看着那紧闭的宫门,脸上温润的笑意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阴郁。
他知道重禾就在里面,与那个装模作样的通天独处!
几次求见都被童子以“师尊静养”为由挡回,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这次通天直接传话打发他:“休要打扰本座静养!回你的玉虚宫去!”
“静养?”广成子冷哼一声,转身化作清光离去,心中已有了计较。
硬闯蓬莱宫是不智之举,但有些刀,杀人不见血。
他并未回昆仑,而是转道去了乾元山金光洞。
太乙真人正悠闲地喂着仙鹤,见他来了,颇有些意外。
“广成子师兄?今日怎有暇来我这儿?”太乙真人笑眯眯地迎上来,他素来是个爱热闹的。
广成子面上瞬间换上恰到好处的忧虑与沉重,长叹一声:“唉,说来也是忧心。方才我去蓬莱宫欲向通天师叔请教一事,却听闻师叔旧伤复发,正在闭关静养,连宫门都不得入。”
太乙真人喂鹤的手一顿,好奇道:“哦?通天师叔那般修为,竟也有旧伤难愈?”
圣人体魄万劫不灭,旧伤复发可是稀罕事。
广成子眉头紧锁,语气沉痛:“听闻甚是凶险。似乎是与当年硬抗天道,又强炼某些霸道之物伤了本源根底有关唉,具体我也不便多言。”
他话锋一转,忧色更浓,“只是如今看来,师叔当年逆天而行所受的道伤,怕是比外界所知沉重得多,竟连圣体都难以承受,以至于唉,连男人根本都有些动摇,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