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正经!”重禾捶了他一下。
临别前夕
二人从娲皇宫回来后没几日,重禾正收拾着随身的小包裹,通天从身后黏糊糊地贴上来,下巴搁在她肩头。
“真要走啊?”他声音拖得老长,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那破木头比本座还重要?”
重禾没好气地用手肘轻轻顶了他一下:“少来!建木长成了,对你祛除天道枷锁也有大好处,你岂会不知?”
“好处是以后的事,眼下本座就要独守空闺了。”通天手臂环着她的腰,把人转过来,低头用鼻尖蹭她的,“一去十数年,阿禾,你当真忍心?”
“不忍心怎么办?你替我去?”重禾被他蹭得痒,笑着躲闪。
“本座倒是想,”通天叹气,手指卷着她的发丝玩,“可某人非要亲力亲为,证明什么…独立女性?”
重禾瞪他:“这是道途!”
“知道,知道。”通天立刻投降,却又凑近,几乎咬着她的耳垂低语,“那道途之余,可会分神想想本座?”
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处,重禾耳根瞬间红了,嘴却硬:“忙着呢,没空想。”
“真没空?”通天挑眉,指尖不老实地滑过她腰间,“可本座肯定会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处理教务都走神,若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池…”
“你敢!”重禾立刻扭头瞪他,“好好处理你的正事!不许胡来!”
“哦?”通天得逞地笑起来,眼神亮晶晶,“原来阿禾还是在意本座的嘛。是怕本座心神不宁,修行出岔?”
重禾这才反应过来又被他绕进去了,气得捶他:“你又套我话!”
通天笑着握住她的拳头,放在唇边亲了亲:“哪是套话,是求个安心。”
他语气软了下来,“一别十数年,若你在外遇到什么俊彦英才,才识过人,又温柔体贴,再说,若广成子那家伙又上门赠参,又该如何?”
“停!”重禾哭笑不得地打断他,“几万岁的人了,能不能别学话本里那套?”
“几万岁怎么了?除非…”他拖长调子,眼神暗示意味十足。
“除非什么?”
“除非阿禾现在就给本座点保证,让本座安心。”他低下头,额抵着她的,呼吸交融,“比如说,主动亲本座一下,再说句‘通天哥哥我最喜欢你,绝不会看他人一眼’?”
重禾被他这又肉麻又幼稚的要求弄得面红耳赤,简直想踹他:“你想得美!”
“哦。”通天立刻耷拉下眉眼,松开她,转身背对着她,声音低落,“那好吧,本座就一个人孤零零待在蓬莱岛,日日对着冷榻孤灯,想着阿禾会不会哪天就忘了。”
他话没说完,就感觉衣袖被轻轻拽了拽。他不动,嘴角却悄悄勾起。
重禾看着他这副委屈背影,明知九成是装的,心里还是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