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北?”电话那头传来林悦略显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疏离的声音。
听到她这平静的语气,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我知道,我的冷漠,已经伤透了她的心。
我的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也因为激动和愧疚而变得哽咽。
“月……月月姐……”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电话那头的林悦似乎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种状态。
“小北?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哭了?”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惊讶和一丝担忧。
“月月姐……对不起……”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哽咽着,语无伦次地重复着道歉。
“小北,你……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林悦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充满了关心。
“我对不起你……月月姐……我……我前段时间……太混蛋了!”我泣不成声地说道,“我不该……不该因为自己失业了,就对你说那些伤人的话……不该……不该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选择逃避……”
“我……我就是个懦夫!是个混蛋!我……我差点……差点就失去你了……”
“月月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的声音充满了悔恨和恳求,将内心所有的愧疚和恐惧都倾泻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听到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似乎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痛哭流涕的道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她带着一丝复杂情绪的、轻轻的叹息声。
“小北……你……你先别哭……先把话说清楚……”她的声音依然带着一丝疏离,但似乎……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然后,用一种无比认真、无比郑重的语气,说出了那番……我早就该说,却一直没有勇气说出口的话。
“月月姐……我……我想清楚了。”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钱没了可以再挣,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我们可以一起去面对,一起去努力!”
“但是……你……我不能失去你!”
“没有你的日子……我……我过得像行尸走肉一样!我才发现……你早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离不开你!我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我之前很混蛋,很懦弱,让你失望了,让你伤心了。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可能都显得很苍白。但是……月月姐,请你相信我,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不是一时冲动,不是网络上的虚幻慰藉,是……是想要和你一起面对未来,一起承担风雨的那种爱!”
“我知道,现实还有很多困难。我可能……暂时还给不了你想要的那种安稳富足的生活。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努力!我会去找工作,我会去挣钱,我会变得更强大,更有担当!我会努力……努力给你和丫头一个真正的家!”
“所以……月月姐……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不要……不要放弃我……不要……离开我……”
我说完这番话,感觉自己像是虚脱了一般,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番很感动的话,是我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发自肺腑的告白。
它或许依然无法解决所有的现实问题,但它代表了我此刻最真实的心意和……挽回林悦的心的决心。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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