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门口的风铃忽然叮当作响,一道纤细的身影逆光走进来。侯龙涛下意识抬眼,呼吸骤然一滞。
来人穿着件白色抹胸裙,裙摆裁得极短,刚及大腿中部,走动时露出的肌肤像上好的羊脂玉。外面罩着件银灰色真丝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皓腕上那只细巧的铂金手镯。她的头发松松地盘在脑后,一支水晶发卡斜斜插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左耳的黑曜石耳钉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与那双含着秋水的眸子相映成趣。
“爷爷,我来了。”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清泉,甜而不腻,尾音带着点俏皮的上扬。
蒋文滔脸上的皱纹瞬间舒展开,眼里的慈爱几乎要溢出来:“乖囡来了,快过来坐。”
女孩优雅地走到藤椅旁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星光蓝宝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呀,这是星光蓝宝石?爷爷,你们在看这个?”
“可不是嘛。”蒋文滔拿起一颗蓝宝石,语气里满是感慨,“要不是这位小哥,爷爷还把它当玻璃珠子扔在柜台里呢。”
女孩的目光转向侯龙涛,笑容忽然僵在脸上。她柳眉一蹙,眼里的惊讶变成了警惕,声音也冷了下来:“是你?”
侯龙涛这才认出她来——这不就是那天在学校礼堂里,穿着白色舞蹈服的那个老师吗?他挑了挑眉,语气平淡:“原来是蒋老师。”
“蒋老师?”蒋文滔看看孙女,又看看侯龙涛,一脸疑惑,“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蒋丁丁抱起胳膊,银灰色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抹胸裙勾勒出的精致锁骨,“这位先生前几天在我们学校大打出手,把几个学生打得骨折住院,可威风了。”
侯龙涛没接话,只是拿起桌上的蓝宝石串,指尖轻轻着。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珠子上,折射出细碎的蓝光,像把整个星空都揉了进去。
蒋文滔看出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丁丁,学校的事我听说了,那几个学生本就有错。这位小哥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他转向侯龙涛,语气诚恳,“小哥,不瞒你说,这串蓝宝石能重见天日,全靠你。按规矩,它该归你。但我有个不情之请……”
“爷爷!”蒋丁丁急了,刚想阻止,就被蒋文滔一个眼神制止了。
老头站起身,拍了拍侯龙涛的肩膀:“我店里有件东西,困扰了我几十年。如果你能帮我解开其中的奥秘,这串蓝宝石,我就送给你了。”
侯龙涛挑眉:“哦?什么东西?”
蒋文滔没说话,转身走进里屋。蒋丁丁气鼓鼓地瞪着侯龙涛,嘴唇抿得紧紧的,显然对这个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的男人没什么好感。
没过多久,蒋文滔抱着个檀木盒子走了出来。盒子上雕着繁复的云纹,边角己经有些磨损,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他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一对墨绿色的玉狮静静地躺在红绒布上。
“这是我蒋家传了十几代的翡翠玉狮,据说是宋朝的物件。”蒋文滔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它的质地不算顶级,工艺也只能说尚可,但几十年来,一首有人愿意花天价收购。我研究了一辈子,也没弄明白它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侯龙涛拿起一只玉狮,入手冰凉,像握着一块寒冰。玉狮的线条算不上流畅,鬃毛的雕刻有些粗糙,眼睛的位置是空的,看起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玉狮眼睛的瞬间,一股微弱的吸力忽然传来。侯龙涛心里一动——这感觉,和当初碰到翡翠宝塔时一模一样!
他不动声色地调动起体内的法力,小心翼翼地注入玉狮体内。法力刚进去就像石沉大海,一点动静都没有。侯龙涛皱了皱眉,加大了法力的输出。
蒋文滔和蒋丁丁屏住呼吸,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只见侯龙涛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握着玉狮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爷爷,他没事吧?”蒋丁丁有些担心,忍不住小声问道。
蒋文滔摇摇头,目光紧锁着那对玉狮:“别出声,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就在这时,那对墨绿的玉狮忽然泛起淡淡的红光。红光越来越亮,像有血在里面流动,渐渐凝聚在玉狮的眼睛位置,形成两颗鲜红的血珠。
“天哪……”蒋丁丁捂住嘴,眼里满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