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是得早做打算,被动的防守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李开朗的眼神锐利如刀。
次日。
李开朗到材料科。
经过昨天这么一遭,先来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检查一下办公室,有没有人进来过。
“又有人进来了。”
李开朗看著本应该夹在门缝里的头髮,此刻却不翼而飞,当然不排除是意外吹飞的。
但他还在其他地方放了些头髮,一个两个不在还能是意外,全都不在就不是意外了。
“好,挺好。”李开朗点点头,这大概率会是李怀德干的好事。
眯起眼睛,“你不是想找『线索吗?好,我给你一个。”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书架前,抽出一本厚重的书,翻到中间某一页。
一张纸片静静躺在夹页里——那並非药方,而是他一组常见焊材配比参数,字跡有些潦草模糊。
又从戒指里拿出一个用於保存小零件的蜡丸纸包,打开纸包,將那张纸片缩成一团塞进去。
而后又拿出一个小药瓶,將其放进去,找了个隱蔽的地方藏好。
“搞定,收工!”
一个精心布置的“致命破绽”就此完成。
这,將是他给李怀德备下的第一份“厚礼”,就是不知道他上不上鉤。
又一日。
许大茂挨罚的最后一天。
李开朗来材料科再检查一番,“竟然没人来?哟,这可真是奇怪了?”
做好的『饭菜,没想到李怀德竟然没来。
与此同时。
许大茂扫厕所的“酷刑”终於熬到了最后关头。
对许大茂而言,这最后的几个小时,比三天加起来还要漫长难熬。
“哟,许放映员,今儿扫得够乾净啊?兄弟我屎都拉得舒坦了!”
“许大茂,你这刷坑的姿势够標准啊,以前在电影学院练过?”
“別偷懒啊!那边,那边沟里还有一堆呢,牛队长说了,看不见脏东西才算数!”
工人们肆意的调侃和恶意的刁难,比炎热的日头更灼人。
许大茂无数次想扔掉那该死的扫帚和破桶,但一想到李怀德那双冰冷的眼神,嚇得他不敢乱来。
这三天,许大茂每天都去找李开朗问问情况,別说答覆了,就是见一面都难。
也就只有在院子能见见,但李开朗一回来,直接就关门不见人,他也没得办法。
一想到李怀德赤裸裸的警告,许大茂心里直发毛,这三天一点作用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许大茂机械地挥舞著发臭的拖把。
一个身影不期而至,悄无声息地挡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