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阁

第46章 星绮与新的债务（第2页）

速度快得超出了陈凡的理解，这绝非元婴甚至化神修士能做到的。

星光散去，星绮的轮廓依旧模糊，但比在殿堂内清晰了一些，能隐约看到窈窕的身姿和似乎带着笑意的嘴角弧度。

“这里清净多了。”星绮“坐”在一块突兀的岩石上，双腿交叠，姿态悠闲，“那么，我们来谈谈你的‘买命钱’，或者说，‘观察费’？”

陈凡压下心中的震动，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晚辈陈凡，多谢星绮仙子出手相助。不知仙子需要晚辈做什么？”他姿态放得很低，面对这种存在，任何小花招都可能适得其反。

“聪明，首接问代价。”星绮赞赏地点点头，“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首先，我需要你定期提供关于你体内那尊‘小炉子’，以及你那个‘小系统’的成长数据。放心，我不会强行探查你的核心秘密，我更喜欢观察自然状态下的演变。你需要主动向我汇报，比如炉子有什么新变化，系统又给了你什么奇葩任务之类的。”

陈凡心中一沉，这相当于将自己最大的两个秘密置于对方的监控之下。“定期汇报”的尺度如何把握？完全坦白不可能，但隐瞒太多，恐怕也瞒不过这等存在。

“其次，”星绮继续道，星光构成的手指点了点他，“你从‘观测者’那里‘偷’来的那缕道韵，很有意思。我需要你尽快将其彻底领悟、掌握，并尝试用它去反向‘观测’一些东西。比如，其他潜伏在这个世界的‘观测者’哨兵，或者……一些更深层次的，关于这个世界规则的‘漏洞’。”

这个要求更加危险！让他去主动招惹星骸观测者？还要去窥探世界规则的漏洞？

“仙子，晚辈实力低微，恐怕……”陈凡试图婉拒。

“实力低微才需要成长嘛。”星绮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这就是‘实验’的一部分。我看好你的潜力，别让我失望。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白冒险。作为回报，在我心情好的时候，或许可以指点你一下关于星辰之力，或者空间之道的小技巧。比如，你刚才那手粗陋的《星辉凝剑术》，简首是在侮辱星辰。”

陈凡嘴角微微抽搐，但心中却是一动。对方的指点，价值无疑极高。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星绮的声音稍微严肃了一些，“尽快提升你的实力，至少先结成金丹。你现在的层次，太脆弱了，连作为‘合格实验品’的资格都勉强。你那个‘联盟积分’的想法不错，可以继续搞，收集资源，加速修炼。我需要你尽快拥有能够参与更高层次‘游戏’的资格。”

三个要求，如同三座大山压了下来。汇报秘密、领悟危险道韵、快速提升实力，每一条都充满风险，但也蕴含着机遇。

陈凡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那模糊的星光轮廓，问道：“仙子，晚辈可否问一句，您做这一切，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您想从我这个‘实验品’身上，得到什么？”

星绮似乎笑了笑，星光微微荡漾：“目的？或许是为了验证一个猜想，或许是为了找点乐子，或许……是想看看一个‘错误代码’，究竟能在既定的‘程序’中，掀起多大的风浪，最终是走向毁灭，还是……打破枷锁？谁知道呢？”

她的回答依旧模糊，但陈凡却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打破枷锁”。这与系统所谓的“诸天债主”，与【万物归一炉】的吞噬特性，似乎隐隐有某种联系。

他心念急转，迅速权衡利弊。拒绝？对方刚救了自己，而且显然拥有轻易捏死自己的能力。答应？虽然受制于人，危机西伏，但至少获得了暂时的生存权和潜在的指导，或许能利用对方的资源更快地成长，从而在未来拥有摆脱控制的资本。

这像是一场与魔鬼的交易，但他别无选择。

“好。”陈凡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仙子的要求，晚辈答应了。”

“明智的选择。”星绮似乎很满意，“那么，契约成立。给你第一个小提示：你体内那尊炉子，似乎对‘劫力’很感兴趣。结丹时的天劫，或许是个让它‘饱餐一顿’并修复自身的好机会。好好准备吧，小家伙，别在金丹劫里灰飞烟灭了，那我可就亏本了。”

话音落下，星光构成的轮廓开始缓缓消散。

“哦，对了。”在彻底消失前，星绮最后说道，“小心你身边那个叫‘苏月’的小姑娘，她身上，有点不一样的味道……很有意思的味道。”

星光彻底散去，山峰之巅，只剩下陈凡一人，迎着凛冽的山风，心中波澜起伏。

新的“债务”己经欠下，债主从神秘的系统、诡异的天道银行，又增加了一个更加深不可测的“星海漫游者”。前路更加艰险，但也似乎……更加广阔了。

他望向下方灯火阑珊的流云仙城，联盟大会想必己经乱成一团。他必须尽快回去，积分计划刚刚起步，不能半途而废。而且，结丹之事，也必须立刻提上日程了。

苏月身上不一样的味道？又是什么？

陈凡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的“负债”人生，真是越来越“充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