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韩铁柱和黑马箭无虚发,几支利箭准确地钉在了几人逃跑的必经之路上。
黑牛和陈长欣纵马也冲到了几人面前,将其团团围住。
有位独眼汉子还想上前理论,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钱用刀背拍了个趔趄,随后便被陈长欣用绳索套住,拖拽到了李青云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
李青云看了看那两位嘴里塞了棉布的女子。
独眼男子蛮横道:“我们是刘府的家丁,识趣的别管闲事,快点把我们放了,不然我家少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呛啷!
陈长欣猛然抽出了长刀,狞笑道:“狗屁的刘府!老子倒要看看你家那杂种少爷怎么让我们兜着走!”
“敢辱骂延州县令,你莫不是活腻歪了不成?”
独眼男子指着陈长欣,厉声道:“尔等即便是官军,胆敢辱骂朝廷命官,也少不了一通棍棒!”
大梁朝重文轻武,各地士绅又与官府勾结,故而文官权势持续壮大,对皇权也是阳奉阴违;此消彼长之下,荣获战功的武将升迁都要看文官脸色。
反之,那些善于钻营的武将,则身居高位,荣获重用。
这也是种春秋明明身为金明寨的防御使,却要处处受安抚使葛明靖刁难,迟迟没有向鞑靼铁骑发动反攻的主要原因。
毕竟,大军前脚出城,后脚就被文官断了粮草的事情,在大梁朝并非个例。
“把他的手指剁下来,别把人打死了!”
李青云话音落下,韩铁柱和宋钱便将独眼男子按倒在地,用匕首割下了他的手指,抬脚便是一通乱踹,凄厉的惨叫声也使得其同伙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郝大佑咽了口吐沫,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生怕李青云询问刘县令的事情,再被这几个刘府家丁传到刘县令耳朵里,连累家人被打入大牢。
“差不多了。”
李青云看到独眼男子被打得口鼻出血,才示意陈长欣取下两位女人嘴里的白布,问道:“他们为何绑你们?”
“军爷,刘县令的公子窥觑我和女儿的美貌,几次三番想将我们母女霸占。我们誓死不从,他借城中清缴鞑靼余孽之机,派衙役和家丁冲进了我家,抓走了我的丈夫和儿子。
还说我们敢寻死,就把他们都杀了;随后又给我们母女灌了,混在尸体里运到了这里。”
风韵犹存的女人泣不成声,哀求道:“还请军爷看在我们母女可怜的份儿上,一刀给我们个痛快,也省得我们遭受折磨。”
其女跪在地上无声落泪,哭的也是梨花带雨。
李青云皱眉道:“既然抓走了你的家人,为何还要把你运到城外?”
女人哭诉道:“城外的人牙子给我们换个身份,我们日后就是刘公子的奴仆,成为他的玩物,不想连累丈夫和儿子,就要对他唯命是从。
刘公子真他妈无耻!
老子刚当上延州县令,他就玩上强抢民女的勾当了。
任由这些人在延州胡作非为,赵舒玉辛苦收服的失地,迟早都会丢掉。
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什么,竟然选了这种货色担任延州城的父母官。
李青云看着刘府家丁问道:“有这么回事吗?”
几位家丁头垂得更低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黑牛,铁林叔,带些兄弟去那边的树林里放马,准备午饭;看好刘府家丁,胆敢逃跑杀了就是。长欣,宋钱,跟我走。”
李青云说着用黑布蒙住了口鼻,郝大佑快步上前带路,七拐八绕一番,领着众人来到一棵老槐树前,指着一个用石头堆放的坟头道:“李将军,这就是公孙傲将军的坟。”
这些信息和公孙玲珑提供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