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见不到猛兽,顶多只能猎杀一些兔子、小麂等的野物,想要猎杀大型野兽,还得进山林里。
随着日头西斜,云层遮蔽太阳,山林里阴翳了下来。
慕容徽在短暂的时间内猎杀了两头鹿,一头野猪,两只豹猫四只獐,以及三只肥美的兔子。
这才小半天时间,身后的随从已经拖了满满一小车的猎物,慕容徽握着弓往林子深处探索。
慕容徽是皇后,跟在他身边的侍从少说也有百来个,一来是保护他的安全,二来也是担心他跑了。
然而他骑马速度比寻常人要快,侍从还兼顾猎物,竟然难以跟上他的脚步。
不知不觉,慕容徽和身后的侍从拉开了一段距离,依然跟随在他身边的,也就只剩下那么寥寥二三骑。
忽然间,好像陡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慕容徽勒住了马。
他对环境的洞察力向来异于常人,隔着一丛灌木,他看见远处的地上跪着几个黑衣打扮的人影,和骑马男子正在交谈着什么。
慕容徽眼眸微沉。
黑衣蒙面,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怪异。
天子猎场,都是被清理过的,连百姓都要驱赶,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进来。
侍从显然也意识到不对劲,上前来道:“君后……”
他才发出一声,那头猛然惊觉不对劲,骑在马上的人急忙挥手,黑衣人散开来。
顷刻间,箭雨纷然。
慕容徽身边的两个侍从被扎了个对穿,马匹嘶鸣,慕容徽抽出腰间佩剑,砍断迎面刺来的两支飞箭。
左手抽出机关弩,朝两个方向发出,躲藏在灌木从后面的两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他眼里戾气如天边阴霾,对着对方喊话,“你大可试试,你的箭利,还是我的箭利!”
下一刻,他听见拖长的一声“且慢”。
灌木丛后面的男子走了出来,竟是出乎意料的一张脸。
慕容徽握着弩,丝毫不敢放松,“原来是你。”
“君后,别紧张。”
“我们不是敌人。”他大笑三声,眼里写满了张狂,迎着慕容徽的箭刃,丝毫不惧,“你就真的甘心,一辈子被囚禁在宫中吗?”
他阴恻恻地道:“你帮我这个忙,就能得到永久的自由。”
……
郊外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大晴天,转眼之间风云变幻,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
山里发生了塌方,有几个巡逻的禁军被掩埋在其中。
谢鸢见有变动,不好继续在野外逗留,让人即可拔营,到不远处的行宫之中休息。
谢崚被送上马车前还频频回头,“爹爹还没有回来吗?”
“禁军去找了,找到后会立刻护送他去行宫,阿崚先行一步!”
谢鸢安顿好了她,穿上蓑衣,骑着马就要冲进了雨中。
她没敢告诉谢崚,慕容徽和队伍失散,下落不明,而被山流掩埋的侍从,就是跟随在慕容徽身边的几人。
谢芸察觉她要往山上冲,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牵住她的缰绳,把马拽停,手上被缰绳勒出红痕,“陛下,不可,你是天子,怎么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呢?”
“禁军已经在搜索君后了,陛下就算出去了,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谢芸,放开!”
谢芸非常倔强,死死拉着缰绳,“不放不放就不放!”
君臣两人还在拉扯,一人一骑正穿过雨幕赶来,两人抬眼望去,正是浑身淋湿的慕容徽。
看到谢鸢,他才将手中的剑放下,“陛下,你想去哪?”
谢鸢这才调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