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特:
第二讨厌的是艾尔温特!
凯尔特:“我听得到噢,艾尔温特队长。”
艾尔温特:“哦。”
凯尔特:
“抱歉队长,”时一想了想,自己的责任自己担,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但凯尔特会长身上的湿衣服是一为我拉着他做魔法实验导致的。”
“这样啊,”艾尔温特淡淡地瞥了眼凯尔特,“还是老样子。”
“只是不会魔法而已啦。”
“你觉得很骄傲?”
凯尔特撇了撇嘴角,擦过他肩膀的时候用力撞了一下,艾尔温特平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手指微微动了动,白色的魔力漩涡在指尖聚拢。
走远了的凯尔特打了个剧烈的寒颤。
他咬着后槽牙转过头。
“艾尔温特同学,下次或许可以提前打个招呼?”
“我尽量。”
“噗。”时一没忍住笑了出来,惹得艾尔温特多看了两眼。
“怎么了?”
时一笑着拭去眼角一为忍得太难受而沁出的生理性泪水,合上教室的大门,跟在艾尔温特身后走下楼梯,说道:“明明两个人都不是真正讨厌对方,队长还会给他烘干衣服呢!但就是相互不对付,很有意思啊,啊,”话说出口,她反应过来,打量了眼艾尔温特的脸色,见没什么变化,才继续道:
“抱歉队长,我说太多啦。”
“没关系,”艾尔温特说道,“一些陈年旧事导致的不快而已。”
艾尔温特一定是整个学院里最会记路的学生了,跟着艾尔温特时,找到教室的速度都快不止一点点,眼见着就要到历史教室的门口了,时一忍不住问道:
“队长,你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很奇怪?”
“是有一点,”时一说道,“毕竟啊,队长这个时候应该在纪检部办公室吧,或者”她狡黠地眨了眨灵动的黑眸,“应该在骑士课的训练场训练吧?”
我松开了手,笑得很傻气,很狼狈,推开了身边的李见路,站起身,把外套打了个结的挂在腰上,心在发颤发抖:“……我只是和他们逗着玩,怎么可能真的把他们送进监狱?”
本来,冷静下来了我就没有想要真的把手上的A杀了。
不是说我想原谅他们。
更不必说他们最后提出来的建议有多么让我震撼。
震撼到我已经完全分不出心神去思考该怎么把人刀了,满脑子都是,不是,你们上城人好恐怖好可怕好想跑,连带有自己家族血脉的族人都是低值易耗品?!人性在哪,救命,我以为我已经烂得够够的了,结果这个世界突然告诉我,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他们烂得比你还要臭哦。
我刀一个低值易耗品的成就感在哪里,完全没有必要了好吗。
除此之外,罪魁祸首是谁我心里有数。
我不了解上城人的低值易耗品构成链,因为这是内部消息,我一个小小的下城区底层居民,侥幸考上了乌托邦和他们有了牵连所以才知道了一星半点的消息。
但闻以序不可能不知道。
他是在明知道自己这一行为会导致那两个低值易耗品失去这条难得投胎到了好人家的性命的情况下,教唆他们,去干这件事的。
神经病!大神经!!!
最有病的就是你了,闻以序!
但我没有忘记最后离开之前,给他们两个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深刻的眼神。
“喂——等一下,时一!时一我不是在玩笑的!我们好歹是朋友啊,你信一下我啊!”李见路追了两步,发现追不上,用手比成了一个喇叭,对我喊着。
陆恩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先回头和自己一起处理那两个[表弟]。
我撒丫子跑得更快了。
让他们自己去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