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献出天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尘不动,只是缓缓抬头,目光穿透夜雾,首刺对方心脏。
“如果我说……”他一字一顿,“你们祖上的‘养蛊计划’己经失控,现在不是我在被审查,而是整个青阳城都在被人当祭品养着呢?”
空气凝固。
李院长脸色骤变,身形一晃,仿佛被无形重锤击中胸口。
他踉跄后退半步,眼中惊涛骇浪翻涌,嘴唇颤抖:“你……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的多。”陆尘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初代院长手记》,九幽祭坛图谱,还有你祖父李承安用血按下的遗言——‘速毁阵眼,否则青阳必成葬世之窟’。”
每说一句,李院长便退一步。
到最后,他靠在断墙上,喘息如牛,眼中尽是绝望与挣扎。
“我不是主谋……我只是……延续者!”他嘶声道,“我不毁阵眼,是因为一旦中断,地脉反噬,全城武者修为尽废!百年根基,毁于一旦!可若继续……魂吸症越来越重,最近连高阶武者也开始夜间暴毙……我……我该怎么办?!”
陆尘冷冷看着他。
这不是借口,是事实。
但也不是无辜。
“你问怎么办?”他轻笑一声,眼中血光再起,“那就别怪……我替天行道。”
话音落下,他不再理会李院长,转身跃上屋顶最高处。
寒风扑面,他咬破指尖,以精血画符,点燃一盏残破魂灯。
灯火幽蓝,摇曳不定,却在瞬间与地脉深处某股频率共振——正是九幽祭坛的共鸣波段!
十里之外,荒废己久的陈氏祠堂内。
一名佝偻身影猛然抬头,原本浑浊的眼中紫芒暴涨,袖中符纸无风自燃,化作灰烬。
“谁?!”他低吼,声如恶鬼嘶鸣。
那人穿着普通执事服,面容平凡,可若细看,眉心隐约浮现出一道白袍学者独有的印记——那是百年前随初代邪教覆灭而“战死”的心腹祭司!
此刻,他缓缓抬头,望向钟楼方向,嘴角竟扬起一抹诡异笑意:“有意思……竟有人能引动真祭之灯……莫非……‘弑神者’真的复苏了?”
而钟楼上,陆尘嘴角微扬,眸光如刃。
“找到了……”他低声自语,“真正的蛊母。”
林清雪藏身暗处,手中冰链悄然收回。
她望着那盏孤灯,望着那个逆风而立的身影,第一次感到喉咙发紧。
她原以为自己是来监视的猎手。
可现在……她更像是,误闯禁地的蝼蚁。
夜更深了。
魂灯未熄,血光不散。
忽然间,陆尘胸口那道狰狞兽爪疤,猛地如针扎般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