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阁

第78章 大流士酒庄（第2页）

“那您又是怎么知道‘漆黑之牙’的？”敖瀛抛出最关键的问题。

世执明脸色凝重起来：“这本是极隐秘的事。我国内近来连续有重要人物遭刺杀，我奉命调查，才隐隐摸到这个叫‘漆黑之牙’的秘密结社。他们像影子一样藏在国内。倒是敖大人您…从何得知这个名字？”

敖瀛挠挠鼻尖，半真半假地说：“我说是做梦梦见的，你信吗？”

世执明挑眉，不置可否。

敖瀛无奈道：“就我炼化那黑刃的时候，做了个怪梦。梦里看见个黑影，用这匕首杀了大祭司。那黑影就叫漆黑之牙。还看见他听命于风之镰。最后还看见风之镰跟安西都护府一个叫陈君集的西品管勾结，派人刺杀我大哥。”

敖瀛伸手指了指庙堂暗处躺着的长孙破：“喏，就是我大哥，月泉城的长孙破。现在还没醒，中了咒，就剩一口气了。”

世执明顺着望去，看到长孙破的样子，眉头紧锁。“若是漆黑之牙的手段，那确实麻烦。”

“我正想逼那陈君集交出解咒的法子，或者供出漆黑之牙。”敖瀛说，“这路子不行？”

世执明沉吟片刻：“据我调查，漆黑之牙信奉一个不可知的诡异神明，行事疯狂，不像是单纯受雇于人。他们更乐于制造混乱和死亡。他们与风之镰，更像是一种合作。刺杀长孙城主，或许是顺势而为。而且，这匕首，并非漆黑之牙的造物。”

敖瀛听明白了：“你是说，就算我们逼迫陈君集，他也未必知道怎么解咒。”

“但或许能知道如何联系他们。”世执明分析，“然后，我们来能满足漆黑之牙的某种需求，来换取他们解救长孙城主。”

敖瀛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问：“我能信你吗？”

世执明迎着他的目光，坦然道：“我是水神艾婉的信徒，己故泷大祭司的弟子。老师的仇，我必须报。艾婉大人的信念，传播流水与生机，是需要我辈践行的。看到您如此照拂圣女殿下，我相信您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合作者。”

敖瀛心里转了转，暂时还不想，把自家水神娘娘供出来。他换了个问题：“那大月王庭呢？”

世执明笑了笑，笑容里多了点别的东西：“我与大流士国王眼下是一场合作。他助我找回圣女，稳固水神教在大月国的地位。我助他铲除国内一些…不安因素。同样，我也可以与敖大人您，来一场合作。”

“怎么讲？”敖瀛来了兴趣。

世执明身体前倾，严肃道：“如今您这片绿洲，还有那瀚海粪业的声势，极为惊人。我一路走来，听闻不少。安西都护府各方势力，想必都己虎视眈眈。但碍于此地构成复杂，牵涉甚广，即便想偷想抢，也得掂量后果。”

“如今沙灵卫己加入您麾下，有了一支可战之力。瀚海巴扎又能作为极佳的销售渠道。敖大人，您若想再进一步，真正站稳脚跟，缺的不是技术和人手，而是一个名分，一个来自大国的正式承认和背书。”他目光灼灼，“我的身份，可以将大月王庭的利益，至少在名义上，与您这片事业绑定。这层虎皮，很多时候比几百个士兵还管用。”

敖瀛听得心头发热，此人居然跟自己不谋而合，但脸上还是那副死样子：“世老师，您到底还有多少身份没亮出来？一会儿祭司弟子，一会儿国王特使…”

世执明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一枚小巧的银质徽章，上面刻着葡萄藤环绕酒杯的图案，轻轻放在桌上。

“我最重要的身份，其实是个酒商。”他语气带着点自豪，“大月王庭首席酒政官，负责掌管王庭旗下，‘大流士酒庄’的一切贸易往来。敖大人，您这瀚海酒业，难道不想卖遍西域，或者首达景明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