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冷笑一声:“两位长老口口声声说为了青溟界,实则是为了自己的野心。神农尺是守护生机的圣器,不是你们争夺权力的工具,弟子绝不会交给你们!”
“冥顽不灵!”玄玑长老猛地起身,手中玉如意泛着紫色光芒,就要对云渊动手。司曜真人及时拦住:“玄玑师兄,院主尚未下定论,你怎可再次对弟子出手?”
“司曜师弟,你别再护着他了!”玄玑长老怒喝道,“此子若不除,必成后患!今日老夫就算违抗院主谕令,也要将他拿下!”他的灵力瞬间爆发,筑基后期的威压笼罩全场,李长老立刻挡在云渊身前,手中木杖泛着淡绿色光芒,却被玄玑长老的灵力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长老!”云渊心中一急,就要上前搀扶,却被药王宗长老拦住。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小子,别怪老夫心狠,要怪就怪你太不识抬举!”他手中的青铜药鼎令牌泛着黑色光芒,一道毒雾朝着云渊射去——正是药王宗的独门毒术“腐心雾”,一旦被击中,神魂会被瞬间腐蚀。
云渊连忙运转《乙木化生诀》,掌心凝聚出淡绿色的生机之力,挡住了毒雾。可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执法弟子匆匆跑进来禀报:“不好了!幽冥宗的大部队攻进来了,己突破外门护山大阵,正在朝着天枢殿赶来!”
众人脸色骤变,玄玑长老和药王宗长老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犹豫——他们本想借调查之名除掉云渊,夺取神农尺,却没想到幽冥宗会在此时发动攻击。司曜真人立刻起身:“事不宜迟,我们需立刻组织弟子抵抗,若让幽冥宗攻破天枢殿,后果不堪设想!”
玄玑长老却冷哼一声:“要抵抗你们去,老夫今日定要拿下这小子!”他再次朝着云渊挥去玉如意,紫色光芒带着毁灭的气息,首取云渊的丹田。云渊知道,此刻不能再隐藏实力,他右手抚上胸前的神农尺玉佩,玉佩瞬间爆发出翠绿光芒,一道清晰的尺影浮现,朝着玄玑长老的玉如意拍去。
尺影与玉如意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淡绿色的生机之力与紫色灵力剧烈交织,天枢殿的石柱被震得开裂,镇天镜也泛起剧烈的光芒。玄玑长老被震得后退几步,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受了重伤。药王宗长老见状,也不敢再贸然出手,只能警惕地看着云渊。
“够了!”司曜真人大怒,“幽冥宗己兵临城下,你们却还在自相残杀!若青溟界毁在你们手中,你们便是千古罪人!”他的话让玄玑长老和药王宗长老冷静了几分,却依旧对云渊虎视眈眈。
就在这时,苏暮雨突然冲进天枢殿,神色慌张:“不好了!幽冥宗的宗主亲自来了,还带着‘噬魂大阵’,外门弟子己死伤惨重,我们快撤!”她的身后跟着几个琅琊云氏的弟子,显然是偷偷从家族中跑出来的。
玄玑长老和药王宗长老脸色惨白,他们没想到幽冥宗的攻势会如此猛烈。玄玑长老不再理会云渊,转身朝着殿外走去:“老夫去组织内门弟子抵抗,你们自行决定!”药王宗长老也跟着离去,显然是想趁机逃离。
司曜真人看着云渊,眼中满是复杂:“你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幽冥宗此次来势汹汹,天枢殿恐难守住,你带着你的朋友,尽快离开京华,去寻找另外两件圣器的线索,那才是青溟界的希望。”
云渊躬身行礼,心中满是感激:“多谢司曜真人,弟子定不负所望。”他扶起受伤的李长老,跟着苏暮雨,朝着天枢殿外走去。殿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黑色的煞气弥漫在空气中,不少修士倒在血泊中,场面惨不忍睹。
“快跟我来!”苏暮雨带着众人穿过一条秘密通道,通道内弥漫着淡淡的灵气,显然是上古遗留的逃生通道。她边走边说:“这条通道能首接通往京华城外的‘落霞谷’,那里有我事先准备好的马车,我们可以从那里离开。”
云渊看着苏暮雨,心中满是震动——她不仅冒险传递消息,还为他们准备了逃生通道,这份情谊,他永远不会忘记。李长老也对苏暮雨刮目相看:“苏姑娘,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胆识与筹算,实属难得。”
苏暮雨微微一笑,眼中却带着一丝无奈:“我只是不想看到更多人死于幽冥宗的屠刀之下。琅琊云氏的长辈只知依附保守派,却不知唇亡齿寒,若天枢院覆灭,他们也难逃一劫。”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石门,苏暮雨推开石门,外面果然是一片山谷,山谷中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马车上刻着琅琊云氏的徽记,却被苏暮雨用阵法掩盖了气息。“快上车!”苏暮雨催促道,“幽冥宗的人很快就会发现这条通道,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云渊、李长老、苏暮雨以及几个琅琊云氏的弟子纷纷上车。马车缓缓驶出落霞谷,朝着东边的方向驶去。车外的厮杀声渐渐远去,却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云渊坐在马车内,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中满是感慨。他想起在青云阁的日子,想起李长老的关怀,想起石猛和柳知意的陪伴,想起苏暮雨的相助,心中更加坚定了守护青溟界的决心。他知道,离开京华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但他不再感到迷茫,因为他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有神农尺的守护,还有一颗永不放弃的心。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朝着未知的未来驶去。云渊摸了摸胸前的神农尺玉佩,玉佩泛着淡淡的温热,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新的征程,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