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歌舞伎町。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牌将天空涂抹成一片扭曲的紫红色。
林渊与顾星瑶第二次站在了“居心地”寿司店的门前。
昏黄的灯光从木格门后渗透出来,门帘在夜风中微微摆动。
林渊推开门。
风铃响起清脆的声音。
店内冷清。
吧台前只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像是刚下班的社畜,正埋头吃着寿司。
寿司师傅大和田正低头擦拭案板,听到铃声,他习惯性地抬起头,脸上堆砌起标准化的笑容。
“欢迎光……”
最后一个“临”字,被他活生生吞了回去。
在看清来客的一瞬间,他脸上的职业假笑便再也无法维持。
握着抹布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是他们!
那个男人,依旧是那身清隽斯文的打扮,金丝眼镜后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个女人,嘴角带着戏谑,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他,目光中满是猫科动物锁定猎物时的愉悦。
“怎么,老板不欢迎客人?”
顾星瑶迈开长腿,款款走到吧台前坐下。
纤长的手指,在光滑的柏木台面上轻轻敲击起来。
咚。
咚。
咚。
每一声,都砸在大和田的心跳鼓点上。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额角和鼻尖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不是……欢迎光临……”
大和田的声音干涩嘶哑,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顾星瑶身体前倾,看到他的状态,娇媚一笑。
“老板,你的手抖成这样,还能握得稳刀吗?”
她语调缠绵,内容却如同一把淬毒的冰锥。
“要是切到手,污染了食材,那可就不好了。”
大和田的身体猛地一僵,恐惧几乎要从他的眼眶里溢出来。
顾星瑶很慢满意他崩溃的样子,随即看向站在身边的林渊,声线瞬间变得柔软。
“弟弟,今晚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