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据点一片狼藉,烧焦的木梁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血腥味。我跪坐在碎石堆里,小心翼翼地为火狐狸擦拭伤口。它原本灵动的蓝色火焰此刻变得微弱飘忽,腹部狰狞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每呼吸一下都伴随着痛苦的呜咽。
“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我握紧它微微颤抖的爪子,想起白天在黑市买到的疗伤圣药“回魂散”。正要起身去取,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疤满脸是血地撞开房门:“苏然!不好了,青帮的人在据点外围集结了!看样子这次是倾巢而出,至少有三百人!”
我心头一沉,军火库被炸后,我们的火力锐减,现在只剩下不足百人,而且大多带伤。耗子一瘸一拐地走进来,铁扇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东边防线发现陈豹的影子,那孙子好像还带了个戴墨镜的神秘人,看着不好对付。”
我站起身,将染血的绷带缠在手上:“他们以为我们元气大伤,想趁夜一举歼灭。既然如此,我们就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老疤,你带二十人埋伏在西边巷口,等他们大部队过去后截断退路;耗子,你带三十人守住中央仓库,那里还有些存货;我带着剩下的兄弟正面迎敌。”
“可是火狐狸。。。。。。”老疤看了眼趴在地上的灵兽。
“它就交给我。”我弯腰抱起火狐狸,将它轻轻放进特制的皮质背包,“走吧,这场仗,我们输不起。”
子夜时分,青帮的人马如潮水般涌来。陈豹站在队伍中央,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身旁果然站着个戴墨镜的男人,一身黑色风衣,双手插兜,气场十足。
“苏然,识相的就赶紧投降!”陈豹挥舞着军刀喊道,“你以为军火库被炸就是我们的全部手段了?”
我冷笑一声,握紧腰间的短刃:“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别光动嘴皮子!”
话音未落,戴墨镜的男人突然抬手,一颗黑色的烟雾弹落在我们脚下。浓烟瞬间弥漫开来,西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我屏住呼吸,敏锐的听觉捕捉到细微的脚步声。猛地转身,短刃精准刺向身后的黑影。
“叮——”金属碰撞声响起,对方用一把漆黑的匕首挡住了我的攻击。借着月光,我看清了那人的脸——是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苏然,久仰大名。”
不等我回话,他手腕翻转,匕首如毒蛇般刺向我的心脏。我侧身躲过,同时甩出锁链缠住他的手臂。火狐狸突然从背包里窜出,蓝色火焰照亮了战场。年轻人似乎对灵兽有所忌惮,微微后退几步。
混战中,我瞥见陈豹带着一队人朝着中央仓库冲去。正要追,却被几个青帮打手拦住。火狐狸发出怒吼,化作一团火球冲进人群,我趁机杀开一条血路。
赶到仓库时,耗子正带着兄弟们苦苦支撑。陈豹手持军刀,将一名兄弟的手臂砍了下来。
“住手!”我怒吼着甩出锁链,缠住陈豹的脖子。他却不慌不忙,反手一刀斩断锁链:“苏然,你以为就凭这些残兵败将,能挡住我们?实话告诉你,你们内部早就出了叛徒!”
我心头一震,还没来得及细问,戴墨镜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匕首抵住我的后心:“游戏结束了,苏然。”
千钧一发之际,火狐狸突然扑向年轻人,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年轻人吃痛,匕首掉在地上。我抓住机会,转身一脚踢向他的腹部,同时短刃刺向他的咽喉。他侧身躲过,却露出了左侧的破绽。我毫不犹豫地挥刀,刀刃却在距离他脖子一寸的地方停住了——他的左颈处,赫然有一个与我相同的刺青!
年轻人趁机推开我,消失在夜色中。陈豹见势不妙,也带着人仓皇撤退。我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拳头。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陈豹口中的叛徒又是谁?这场暗流涌动的江湖纷争,似乎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