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风波平息后的日子,夜市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烤腰子的香味、糖油果子的甜香,还有熟客们的欢声笑语,交织成最熟悉的烟火气。我每天忙着烤串,狐狸炸着糖油果子,阿武守着他的烤架,老鬼在一旁帮忙收拾,李叔和陈姐也各自操持着生意,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然而,平静只是表象。一天傍晚,夜市刚开张,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匆匆走进来,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头发有些凌乱,眼神里满是焦急。他径首走到我面前,喘着粗气说:“然哥,不好了,我听说黑虎帮还有残余势力,他们正在谋划着报复,而且……而且他们好像勾结了城外的一伙山贼!”
我手里翻烤腰子的动作一顿,皱起眉头问:“你是谁?消息可靠吗?”
年轻人赶紧自我介绍:“然哥,我叫阿强,之前在码头给人搬货,见过赵虎几次。这消息是我今天在酒馆听几个混混说的,他们喝多了,大着舌头在那吹嘘,说要让咱们夜市血本无归。”
狐狸也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炸糖油果子的长筷,神色警惕:“然哥,不管消息真假,咱们都得小心。黑虎帮那帮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阿武把手里的铁链甩得“哗啦”响,一脸不屑:“怕什么!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咱们还怕他们不成?”
老鬼扛着扁担,用力点头:“对!上次能把赵虎他们一网打尽,这次也能!”
我沉思片刻,对阿强说:“阿强,谢谢你来报信。这样,你要是再听到什么消息,第一时间来告诉我,我不会亏待你。”
阿强连忙点头,又匆匆离开了夜市。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安。黑虎帮残余势力加上山贼,这可不是个小麻烦,而且山贼向来行事狠辣,不择手段,他们要是真对夜市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当天晚上,我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商量对策。李叔皱着眉头说:“然哥,要不咱们找张队长帮忙?警察出面,肯定能把他们镇住。”
我摇摇头:“张队他们上次己经帮了大忙,而且咱们没有确凿证据,不能总麻烦警方。再说了,山贼在城外活动,警察也不好插手。”
狐狸咬着嘴唇,思索着说:“要不咱们先加强夜市的防备?多准备些防身的家伙,晚上轮流巡逻。”
阿武立刻举手:“我报名巡逻!我这条铁链,肯定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老鬼也不甘示弱:“算我一个!我这扁担,可好久没开荤了!”
陈姐在一旁担忧地说:“你们可都要小心啊,那些山贼可不是好惹的。我虽然不懂打架,但我可以给你们准备些吃的,你们吃饱了才有力气。”
我看着大家,心里暖暖的:“好,那就按狐狸说的办。阿武和老鬼一组,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巡逻;我和狐狸一组,凌晨两点到六点。李叔和陈姐就负责照顾好夜市,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们。”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夜市里的伙计们把平时用的桌椅、推车都重新摆放,组成一道道简易的防线;阿武和老鬼还在夜市周围的小巷里设置了一些陷阱,比如在地上洒上机油,再铺上一层干草,只要有人不小心踩到,就会滑倒。
一天凌晨,轮到我和狐狸巡逻。月光洒在巷子里,地上的积水映出我俩的影子。突然,狐狸拉住我的胳膊,压低声音说:“然哥,你听,好像有动静。”
我竖起耳朵,果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还有铁器碰撞的声音。我握紧手里的钢管,和狐狸慢慢靠近声音的来源。在一个拐角处,我们看到几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朝夜市摸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棍。
我和狐狸对视一眼,同时从拐角处冲了出去。我大喝一声:“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黑影被我们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后,为首的一个壮汉恶狠狠地说:“哼,苏然,你果然有防备。不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兄弟们,上!”
说着,他们挥舞着武器朝我们扑过来。我挥舞着钢管,迎上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小混混,钢管和他的砍刀碰撞在一起,溅出火花。狐狸则灵活地穿梭在敌人中间,短钢管专打他们的关节。
然而,对方人数比我们预想的要多,而且他们配合默契,渐渐把我们逼到了墙角。我一边抵挡着攻击,一边寻找脱身的机会。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阿武和老鬼的呼喊声:“然哥,我们来了!”
原来,阿武和老鬼听到这边有打斗声,赶过来支援了。他们的出现让敌人阵脚大乱,阿武的铁链像一条灵活的毒蛇,在人群中穿梭,老鬼的扁担更是威力十足,每一扁担下去,都能打倒一个敌人。
在我们西人的合力攻击下,敌人渐渐抵挡不住,开始往后退。为首的壮汉见势不妙,大喊一声:“撤!”那些黑影立刻转身,消失在黑暗的巷子里。
我们没有去追,大家都累得气喘吁吁。阿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兴奋地说:“太爽了!好久没这么痛快地打一架了!”
老鬼也笑着说:“这些家伙,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狐狸走到我身边,关切地问:“然哥,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看着巷子里一片狼藉,心里清楚,这只是个开始:“我没事。不过他们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咱们还得继续加强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