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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青楼侍生偷学算盘(第1页)

嘉庆二十五年冬的杭州“艳春楼”后院,寒风卷着雪粒打在金满堂冻红的手上,他攥着劈柴刀的指节发白,眼睛却首勾勾盯着前院账房的窗户——里面传来“噼啪”的算盘声,王账房正给嫖客算酒钱,那声音比灶里的柴火声还让他心痒。

“小金!劈个柴磨磨蹭蹭,想偷懒?”柳妈叉着腰走过来,鎏金钗子在发髻上晃,她是艳春楼的老鸨,三年前从街边捡回饿得快死的金满堂,给他取了个小名“小金”,让他在后院打杂。

金满堂慌忙低下头劈柴,柴片溅起雪沫子:“柳妈,我……我没偷懒,就是想看看算盘怎么打。”

“看算盘?”柳妈嗤笑一声,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你个寒门子,连饭都快吃不饱,还想学算盘?赶紧劈柴,晚上给王账房端洗脚水去!”

夜里,金满堂端着洗脚水进账房,王账房正趴在桌上打盹,算盘上还留着没算完的账:“艳春楼十一月酒钱,李公子三两,张公子五两……”金满堂把脚盆放地上,手指忍不住碰了下算盘珠子,冰凉的珠子滑过指尖,他赶紧缩手,却听见王账房嘟囔:“这账怎么也算不对,差了五钱……”

等王账房睡熟,金满堂蹑手蹑脚凑到桌前,借着油灯的光扒拉算盘——他白天偷偷看王账房算账,记了点口诀,“一上一,二上二”,算到半夜,居然把那笔糊涂账算清了:“差的五钱是赵公子的果盘钱,没记上!”

第二天一早,王账房看到账册上的红字批注,惊得胡子都翘了:“这是谁算的?”金满堂怯生生举手:“王账房,是我……我昨晚看您算不清,就试着算了算。”

王账房抓过算盘让他再算一遍,金满堂手指飞快,“噼啪”几声就算完了,分文不差。柳妈刚好路过,看到这一幕,眼睛亮了——她早觉得这孩子机灵,就是出身差,现在看来是块学账的料。

“王账房,这孩子交给你教!”柳妈拍板,“以后他不用劈柴了,跟着你学算账,给艳春楼管账!”

金满堂学算盘学得飞快,半个月就把王账房的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连复杂的“归除”都算得又快又准。这天,盐商张老板来艳春楼请客,酒过三巡让账房算酒钱,王账房算错了两钱,金满堂在旁边小声提醒:“张老板,少算了两钱果盘钱。”

张老板愣了愣,笑着拍桌:“这小娃娃眼尖!柳妈,你这账房比老的还厉害!”

柳妈心里打着算盘——艳春楼的账不多,金满堂跟着王账房学不出头,不如送他去钱庄当学徒,以后说不定能帮上大忙。当晚,她把金满堂叫到房里,塞给他一包碎银子:“小金,你跟王账房学了三个月,算盘比他精,留在艳春楼屈才了。我托人给你找了个差事,去阜通钱庄当学徒,明天就去!”

金满堂攥着银子,眼泪差点掉下来:“柳妈,我……我舍不得您。”

“傻孩子,”柳妈摸了摸他的头,眼神里有难得的温柔,“寒门子想登天,光会算账不行,得会‘借银生银’!钱庄是管银子的地方,你去了好好学,以后赚了大钱,别忘来看看我。”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记住,到了钱庄,别露怯,算盘打得精是你的本钱,要是有人欺负你,就说你是艳春楼柳妈的人!”

第二天一早,金满堂背着小包袱去阜通钱庄。钱庄掌柜周老财看他年纪小,本不想收,可金满堂当场算了笔“十万两漕银的火耗账”,分文不差,周老财眼睛一亮:“行,留下吧,先从扫地、擦柜台学起,每月给你二百文月钱。”

钱庄的学徒不好当,大师兄李三总欺负他,让他洗马桶、擦算盘,还故意把账册弄乱让他重算。金满堂没抱怨,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扫地,晚上借着油灯的光练算盘,把李三弄乱的账册一本本算清,还在旁边标上“易错点”。

周老财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点头——这孩子不仅算盘精,还能忍,是块好料。有天,周老财让他算“江南漕银汇兑账”,金满堂不仅算清了,还指出“每万两收火耗五十两,实则能多收二十两,既不显眼,又能多赚”,周老财拍着他的肩:“小金,你比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还懂银子!”

这天晚上,金满堂躺在钱庄的柴房里,摸着柳妈给的碎银子,心里默念:“借银生银……柳妈,我一定会赚大钱,让您过上好日子!”他不知道,这“借银生银”西个字,后来会变成他贪腐的“座右铭”,把他从寒门学徒,变成吸尽民脂民膏的“银老虎”。

艳春楼里,柳妈看着金满堂送回来的信,上面写着“钱庄学徒做得好,掌柜夸我算盘精”,她笑着把信塞进抽屉,抽屉里还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阜通钱庄周老财,好利,可结交”——她送金满堂去钱庄,可不止是为了让他出头,艳春楼的银子,总得有个可靠的地方管着。

杭州的雪还在下,阜通钱庄的灯亮到半夜,金满堂还在练算盘,算盘珠子的“噼啪”声混着寒风,像一曲寒门子逆袭的前奏,只是没人知道,这前奏的结尾,会是一场席卷江南的贪腐风暴。

半个月后,金满堂第一次领到月钱,二百文,他留了五十文自己用,剩下的一百五十文托人送给柳妈。柳妈收到钱,笑着对身边的丫鬟说:“这孩子没白养,以后艳春楼的账,就交给他管了。”

而钱庄里,周老财把金满堂叫到跟前,递给他一本《钱庄算银秘典》:“小金,好好学,以后江南的漕银汇兑,我打算交给你管。”金满堂接过书,指尖碰到书皮上的“银”字,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热流——他离“借银生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只是那时的金满堂还不知道,周老财让他管漕银汇兑,是想让他帮着“多收火耗”;柳妈送他去钱庄,是想让他帮艳春楼洗钱;而他自己追求的“借银生银”,终有一天会变成把钱庄当成自家银库的贪婪。

杭州的冬天快过了,金满堂站在钱庄门口,看着街上的行人,攥紧了手里的算盘——他的逆袭之路,才刚刚开始,而这条路上的第一个岔路口,己经在不远处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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