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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伪证败露末路穷途(第1页)

金满堂的书房里,烛火一夜未熄。案上摊着六张泛黄的纸,每张纸上都歪歪扭扭写着“供词”,落款分别是林砚秋、赵德昌、孙鹤年……六大掌柜的名字。他手里攥着支狼毫笔,笔尖沾着掺了烟灰的墨水——这是他特意找的“旧墨”,想把新纸做旧,装成是六掌柜早年合谋的证据。

“总办,秀才把字仿好了,您看看?”心腹周五捧着张仿林砚秋笔迹的供词,手都在抖。这秀才是金满堂从街上抓来的,被逼着模仿六人的笔迹,写了整整一夜,手指都磨出了血。

金满堂接过供词,眯眼一看,气得把纸扔在地上:“你他娘的找的什么废物!林砚秋写‘银’字最后一笔要带个弯,这写的跟棍子似的,谁信?重写!要是仿不像,就把你扔去刑部大牢,说是你伪造证据陷害掌柜!”

秀才吓得“扑通”跪地,捡起纸,哆嗦着重新写。金满堂盯着他,心里像烧着团火——查抄令下来了,林砚秋反水了,再不想办法把罪责推出去,他就真的完了。这假证据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必须做得天衣无缝。

他拿起另一张假供词,是仿赵德昌的。赵德昌记账喜欢用“草头账”,数字都连笔写,可这假供词上的“五十万两”写得工工整整,一看就是假的。金满堂咬着牙,抓过笔,亲自改:“这里要连起来,像条蛇似的,赵德昌那老东西就这德性,记钱比记祖宗还上心!”

改到孙鹤年的供词时,他突然停住了——孙鹤年喝酒后写字会漏笔,比如“贪”字会少写中间一点,这细节只有他知道。金满堂赶紧让秀才添上,又在纸角洒了点酒渍,假装是孙鹤年酒后写的。

折腾到天快亮,六份假供词终于“完工”:林砚秋的供词说“是我提议滥发空票,金总办不知情,只是被蒙蔽”;赵德昌的供词认“漕银抽成是我私自加的,还骗总办说是朝廷旨意”;孙鹤年的更绝,首接写“青楼批贷是我自己的主意,用姑娘定额度,没告诉总办”……每张供词都把罪责全揽在自己身上,还特意提了句“六人事先合谋,与金总办无关”。

“把这些供词和那本假账本装在一起,用锦盒封好,”金满堂把东西递给周五,“你去找军机处的李笔帖式,就说是‘六掌柜早年合谋的证据,偶然从旧账房里翻出来的’,让他赶紧递给肃大人。记住,别露面,放下东西就走,要是被人问起,就说是‘总办让送的文书’。”

周五点点头,揣着锦盒,贴着墙根往军机处跑。金满堂站在窗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祈祷着:一定要成!只要肃顺信了这假证据,把六大掌柜抓起来,他就能趁机脱罪,说不定还能反咬一口,说六掌柜栽赃陷害。

可他没料到,周五刚走到军机处门口,就被御史的密探盯上了。密探看着周五鬼鬼祟祟的样子,跟着他到了李笔帖式的住处,见他把锦盒交给李笔帖式,转身就跑,立刻回去禀报了御史。

御史拿到锦盒,打开一看,就笑了——这假证据做得也太糙了。他之前查过六大掌柜的真笔迹,林砚秋的字有“飞白”,笔画中间会断,假供词上的字却墨色均匀;赵德昌的草字虽然乱,却有自己的规律,假供词上的乱是瞎写;最蠢的是孙鹤年的供词,酒渍洒得太匀,一看就是故意的,哪有酒后洒酒渍这么整齐的?

“大人,要不要找笔迹专家验验?”密探问。

“不用,”御史拿起供词,对着阳光一照,“你看这纸,虽然做旧了,可纤维还是新的,最多也就几天功夫;再看墨水,掺了烟灰,却没掺朱砂,六掌柜都是有钱人,写字用的墨里都加朱砂,哪会用这种破墨?”

他让人把假供词送到肃顺府,顺便附上了之前收集的六大掌柜真笔迹样本。肃顺一看,气得把锦盒摔在地上:“金满堂这老狐狸,都什么时候了,还敢伪造证据!真当朝廷是他自家后院?”

当天下午,肃顺就传金满堂去军机处。金满堂以为假证据起作用了,穿着新做的缎袍,昂首挺胸地去了,进门就哭:“肃大人,您可算查到了!都是六大掌柜合谋贪腐,还想栽赃给卑职,幸好卑职找到这证据,不然就被他们害惨了!”

肃顺没说话,把假供词和真笔迹样本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这是你找的‘证据’?林砚秋的‘飞白’呢?赵德昌的草字规律呢?孙鹤年的漏笔呢?金满堂,你糊弄谁呢?”

金满堂拿起样本一看,脸瞬间惨白——真笔迹和假供词放在一起,差别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赶紧跪下,抓着肃顺的衣角:“大人,这……这是误会!是秀才仿得不像,不是卑职故意伪造!卑职是被冤枉的,您要相信卑职!”

“误会?”肃顺一脚把他踹开,“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秀才是你从街上抓的,被逼着写了一夜;那墨水是你掺的烟灰;那纸是你做的旧!你当军机处的人都是瞎子?”

金满堂瘫在地上,无话可说。他想起自己改供词时的得意,想起洒酒渍时的小聪明,现在看来,全是笑话。这最后的一搏,不仅没救了他,反而把他彻底推向了绝路。

“来人!”肃顺喊了声,进来两个官差,“把金满堂押下去,看住他,不准他和任何人接触!等收集完所有证据,就押赴刑部大牢!”

官差架起金满堂,他挣扎着喊:“肃大人,饶命!卑职知道错了!卑职把银子都交出来,求您给卑职条活路!”

肃顺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活路?你贪漕银的时候,没想过百姓的活路;你滥发空票的时候,没想过钱庄的活路;你挪用军需款的时候,没想过军营的活路。现在想起要活路了?晚了!”

金满堂被押出军机处,阳光照在他脸上,却觉得比寒冬还冷。他回头看了眼军机处的大门,心里一片绝望——他从青楼小生爬到票号总办,用了十年;从总办到阶下囚,却只因为这堆假证据,一夜之间就垮了。

回到金府,官差守在门口,不准他出门。金满堂坐在空荡荡的书房里,看着地上的假供词碎片,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真是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不知道,此时御史的密探己经盯上了天津洋行和上海的漕帮船,他藏的银子、逃到上海的子女,还有那些贪腐的铁证,都己经被朝廷掌握。这最后的一搏,不仅没能救他,反而让他的罪证又多了一条——伪造证据,妄图脱罪。

夜色再次降临,金府里一片死寂。金满堂坐在烛火旁,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算过无数银子,签过无数庄票,也写过无数假账,现在却只能无力地垂着。他知道,他的好日子,彻底到头了,等待他的,将是朝廷最严厉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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