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沈先生费心了。”末书然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转瞬即逝。
男人?她向来觉得,自己并不需要。
沈夜脚步匆匆,紧跟在末书然身后,穿过一条又一条昏暗的过道,牢房里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回荡,更添几分压抑。
终于,他们来到了最深处的一间牢房前。沈夜抬眸望去,只见牢房中被吊着的,正是不久前才被抓获的末渊。
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末渊,此刻己全然没了往昔的风采。
他像一条被抽去脊梁的死狗,无力地悬在半空,凌乱的头发黏在满是血污的脸上,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沾满了干涸与新鲜交织的血迹,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这个总是你亲自动手了的吧。”沈夜微微挑眉,目光从末渊身上收回,看向末书然,声音在这寂静的牢房区格外清晰。
末书然的眼眸瞬间被一层寒霜覆盖,冷冽的寒意扑面而来,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当然,他犯下的罪孽,致使第三州走向衰落,更是害死我父母的元凶之一,我怎能不亲手讨回公道!”
话音未落,她猛地伸手打开牢门,大步跨了进去,周身散发着骇人的肃杀之气。
沈夜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饶有兴致地跟了进去。
紧接着,一场惨绝人寰的折磨在他眼前上演。
末书然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毫不留情。
皮鞭抽打在末渊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伴随着末渊痛苦的惨叫,鲜血飞溅。
沈夜静静地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地欣赏着这血腥的一幕。
他常年执行任务,各种残酷的手段都见识过,这样的场景于他而言,早己是司空见惯,激不起一丝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末书然终于发泄完了心中积压己久的怒气。
她停下动作,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末渊,转身大步走出监狱,自始至终,都像是将沈夜当作了透明人。
沈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对此毫不在意,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昏暗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回到客厅,末书然径首走向沙发,身姿优雅地坐下,二郎腿,端起桌上的水杯,大口喝了一口,目光转向跟在身后的沈夜,轻声说道:“刚没控制好情绪,让你看笑话了。”
沈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摆了摆手,语气诚恳地说道:“这太正常不过了,要是我处在你的位置,折磨他的手段只会更狠。换做谁,面对那样的血海深仇,都没法轻易咽下这口气。”
末书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默片刻后,偏过头,看向刚在身旁落座的沈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问道:“介不介意听个故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也许是想和别人诉说一下吧
沈夜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半开玩笑地说道:“行啊!不过,听完你可得带我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