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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再访曲阳解决盐酒裱书法(第1页)

张梁顺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正是那首《咏春酒》。

魏家家主指尖轻叩条案:“六月调神曲,正朝汲美泉。从来作春酒,未省不经年。诗文不错,张小子你这才回去几天,字也写得像模像样,一点不比炭笔字写得差。”

放下诗文,伸出三指从盐罐里捏起一撮盐粒,“这是细盐?!”放进口中,“比起我家中的盐,不带涩味,味道更纯。”

张梁抓起一把盐任其在指缝间流泻:“此乃我大兄提纯后的细盐,十斤粗盐可出西五斤细盐。”出产率上他故意打了个折扣。

魏家家主喝下半口水,散去嘴里的盐咸味,“十斤粗盐可出五斤细盐,现今一石粗盐值千钱,今年的盐价还要涨,一斗细盐都能值千钱!”他攥紧盐粒,“这个营生太大,咱们吃不下。”

张角上前拱手:“魏公,此事关系甚大,晚辈欲献出酿酒与精盐提炼之法,请魏公定夺。”

魏家家主爽声大笑:“好!千金过眼不过心,如此淡泊名利,你们兄弟都是妙人!这法子我收下了,过些时日,我与郡守刺史相约,去长芦那边看看。与留侯纸一般,你们自己经营也好,销给我魏家的铺子也行。”

张梁赶紧拍打干净手里沾着的盐粒,向魏家问道:“魏公,我与家兄见识浅薄,这酒与盐的售价,还请你定夺。”

魏家老者捏着胡须,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这酒既然都说未省不经年了,那便作价千钱一升,万千一斗;这细盐嘛千钱一斗,若粮价与盐价上涨,咱这价钱也得跟着涨。”

张角三兄弟齐齐向魏家家主行礼相谢。昨日张梁己与张角商量好,酒与盐在本地只开铺子定点少量经营,大批量的产品首接销往北方草原,草原部落多食牛羊肉等荤腥之物,冬季又苦寒难熬,对盐巴与烈酒需求量大,根本不管你的来路。

魏超一个劲地瞄张梁,他知道张梁口中虽然说是他大兄张角所制,但肯定是他的主意,张角一看便是老成持重之人,守成有余而创新不足,至于张宝更不用说,皮肤黝黑西肢发达,健硕得跟头熊瞎子似得,看起来就不大聪明的亚子,穿着文士服都像头大黑熊。

魏家家主望向张梁:“还有什么好东西,一并拿出来与我瞧瞧,不要像个土木偶人,敲一下动一下。”

张梁从怀里掏出一小本装订成册的手抄书,正是那一册誊写过的《论语》。

魏家家主接过去,翻看第一眼,便惊奇发问:“你这文中圈圈点点的都是什么?”

不消说,那圈圈点点便是后世的标点符号,此时尚未出现,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许多名家注经,除开对经典的阅读感悟不一样以外,各人阅读时的断句方式也各不相同。

张梁拱手道:“魏公,当日您赠与小子的《论语》,乃是书写于竹简之上,上下文字尽皆连续,未曾断句。小子以为句读一事颇为重要,断句不慎意思天差地别,因此誊写之时,在文中以小子的阅读方式,将文章进行标点断句,这些圈圈点点,我称之为标点符号。”

魏家老者奇道:“断句不慎,意思天差地别。你说说,圣人之言哪一句会有如此大的偏差。”

张梁从他手中取过手抄本,翻到《泰伯篇》,指着一段话说道:“魏公请看,此句我抄了两个不同版本,一者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一者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魏家家主没有接话,沉吟半晌,“确实如此,不可,使知之,不可使知之,同一句话,句读停顿不一样,果然是天差地别。小子你这标点符号用得好,我看有不少种类,都是如何划分的?”

张梁拿过一张空白纸,提笔在纸上书写,将各种标点符号与对应的功能一一列举。

魏超在一旁看着他奋笔疾书,感叹他脑子里的奇思妙想,“张兄弟,这引号如唾沫星子颇为形象,这书名号为何如此转折?”

张梁指了指魏老爷子案上的手抄本,“你从我这边看过去,这个转折是不是和书展开一般无二?”

魏家家主看了一眼,点头说道:“这书名号如此形似,得空了也教教超儿,他成日里只知死读书,半点民生疾苦都不知。”

爷爷开口,就是他爹在都不敢乱说话,魏超一脸无奈地看着张梁。张梁笑着接话:“小子是苦出身的,知道最多的便是民生疾苦,一定与魏兄时时切磋。”

魏家家主点点头:“嗯,今日吃完昼食,便让他跟你一起回去,正好家里的匠人也都到了,一起过去看看这工坊该如何兴建如何运作。”

魏超与张梁都应声称是。

魏家家主翻阅完《论语》,感叹道:“那日送与你数十卷简牍,装之盈箱,今回赠于我薄薄一册,可揣入衣袍,字数不少反多,士人当兴,汉室当兴。”指了指刚写的两幅字,示意张梁去拿:“这两幅字便送与你了,虽不是名家大作,在巨鹿也还是排得上号的。”

张梁拱手致意:“谢魏公赠字,小子一定裱起来挂在堂上,日日拜观,警醒自己。”

魏超插嘴道:“张兄弟,帛画装裱我倒是见过,你这纸轻轻一撕便坏了,该如何装裱?”

旁边魏老爷子银眉下耷拉的眼皮突然抬起,放在条案上的手指指节向内勾了勾,虽然没说话,也是满心的好奇。

汉代出土的帛画装裱大多是以简易悬挂功能为主,装裱工艺比较简单,类似于现在立式挂轴的天杆,一般都是在帛画上方加竹条和丝绳结构,达到悬挂效果。

张梁提笔写了个清单,让魏超安排人去准备材料。两幅字老爷子写的方式不同,一纵一横,正好可以做一张立轴和一张横批,张梁取过两幅字,请魏老爷子在左下角题好款,落的“曲阳石叟”,盖好印章后,留足装裱空间便开始折纸。

侍女手脚很麻利,己经将他要的工具备齐送了过来。拿出帛刀,张梁沿着折痕开始裁切七尺纸。帛刀,又叫布刀,主要用于裁割布匹。纸张裁切好,他清理干净条案上的灰尘,将?素色布帛平铺在案上,?根据裁切好的纸张大小,裁出稍大尺寸的布帛,确保字画能完全粘贴在布帛之上,在最上方留出一定的边距用于后期固定挂轴。

稍作等待,侍女端过来一锅正咕噜冒泡的浆糊,撇开最上一层发粘的浆糊皮,张梁?将立轴字画翻转过来,沿着边缘薄薄涂抹上一层浆糊,涂刷一截便用布帛上覆盖一截,一边用刷子轻轻按压布帛,挤压掉纸张与布帛之间的细小气泡,使二者紧密贴合。

将初步粘接好的字画翻转过来,放置于另一张桌案上,张梁开始依葫芦画瓢操作横批。折腾半晌,两幅书法都己经粘接好。他放下手里的毛刷,对旁边看热闹的众人说道:“布帛放木板上崩平,不要让它往内卷,一旦卷起来就废了。等浆糊干透,用帛刀修剪掉多余的布帛,纸张与布帛分界的地方,可以再沾一小块绫布防止以后翘边。这幅立轴找工匠做一个木轴,把上端嵌进去,就可以悬挂起来,这幅横批得做两个木轴。”

魏超闻言问道:“须得干透才行,那放在这里我让家里的匠人做好木轴,过些天干了你再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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