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这孽障留不得了!他自己找死,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我们管不了,也管不起啊!”
贾赦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如同捣蒜一般。
他觉得贾珍这个提议简首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对对对!娘,珍哥儿说得对!”
贾赦急切地补充道,生怕落后了。
“依儿子看,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立刻将那孽障从族谱上除名!然后绑了,亲自送到敬王府去,任凭王爷处置!这样才能显出我们的诚意,兴许……兴许王爷还能念着旧情,饶我们贾家一马!”
此言一出,连一向还算冷静的贾政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将亲孙子除族,再绑了送去给人家发落?
这是人能想出的主意?
贾珍却像是找到了知音,他抬起头,脸上挂着悲痛欲绝的表情,对着贾母重重叩首。
“老祖宗!大伯父此言,乃是金玉良言,是保全我贾家唯一的办法了!”
“请老祖宗下令,将贾蓉那个不孝子,逐出家门!我……我贾珍,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他说得声泪俱下,仿佛真是个被逆子伤透了心的可怜父亲。
荣庆堂里,一时间只剩下他“悲痛”的哭嚎和贾赦急切的附和声。
贾母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眼神里的温度,一点点降到了冰点。
终于,她缓缓地开了口。
“说完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贾珍和贾赦的哭声戛然而止。
“说完了,就都给我闭嘴!”
贾母猛地一拍桌子,那声势,震得屋里的茶碗都跟着跳了三跳。
“糊涂东西!”
她指着贾珍的鼻子,气得手都在抖。
“你当没生过这个儿子?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先把你这个当爹的逐出家门!”
贾珍被骂得一愣,整个人都傻了。
“老……老祖宗……”
“你还有脸叫我老祖宗!”
贾母厉声呵斥。
“我问你,你知道蓉哥儿今天,为什么会跟敬王世子动手吗?”
贾珍茫然地摇头。
“我……我哪知道这小畜生发什么疯……”
“他是为了你!”
贾母一字一句,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