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竹停下脚步,“娘,您说这话啥意思?”
“没意思!让恁爹给你们分清楚,以后咱们各干各的,谁也不指靠谁就这样,你回来不就是想这样吗?”
月竹的脾气也上来了,那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呢!她转身回屋,正欲跟公公说。建国爹也出来了,老伴的话他早听到了,虽说月竹这性子拧巴,跑回来跟他兴师问罪,他心里也不大舒服,一家人只有男人们商量的事,你一个女人家的过来指手画脚,也是事多,但归根算是自己儿媳,说两句就算了,偏偏这老伴说出这些话来,眼瞅着婆媳两个又要呛呛,他赶忙出去。骂了老伴,又劝了月竹两句方散。
“你也是话多的很,你一天天往老里去,也修修路,别一条道摸到黑,撞了南墙!”建国爹看着大儿媳离去,苦口婆心劝老伴。
“哼,我老了能指着她?不用你操心我有建国建民幸好,我三个孩子我指她?我就看不惯她那副嘴脸,你看看那脸能吊到天上去,我们是她的长辈啊,现在就嫌吃亏,老了才是靠不住!”建国娘抱着孙子说的唾沫纷飞。
这时屋里的爱玲扶着肚子出来了,一手捶着腰慢慢的走,建国娘忙住了嘴,脸上堆了笑“爱玲,是不是腰疼啊?”
“娘,晓川都三岁了,您别当着孩子的面说。”爱玲不耐烦的说婆婆。
“哎,以后不说了。”
爱玲捶着腰在院子里晃悠着走,建国娘看着二儿媳的背影心里暗想,爱玲这胎指定还是男娃,本来爱玲就高,从后面看一点也看不出来怀孕。心里便也是欢喜不己,爱玲别说还真是旺家旺夫,“爱玲,想吃啥我做饭去。”
“给我下碗鸡蛋面条吧!”
“中,来晓川,去屋里找爷爷去,叫奶奶做饭。”
做好了饭,左等右等建民不回来。
“爱玲,你是双身子先吃,让我去大队寻寻他。”建国娘说着便出了门。
到了大队门关着也没人啊,这个混小子去哪里也不说一声,建国娘便去支书家,看儿子是不是在他家。
“早散会了,他没回去?”支书林大富正蹲在门口吃饭。
“没有啊,这孩子能去哪里了?那大富你吃,我再去别处寻寻。”
林大富停了吃饭欲言又止,想了想摇了摇头,又低下头来吃饭。
建国娘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儿子建民,悻悻回家,刚转身就看到儿子从村里的赵寡妇家走出来,赵寡妇还亲自出来送,两个人说的正欢,建民丝毫没有看到自己。
赵寡妇名声不好,建国娘自然没有好脸色“建民,吃饭了!”她没好气的大声冲儿子喊。
建民一愣就看见了母亲“娘,你咋来了?”
“我满村找你不见,谁知道你在这里!”她说着便拿眼狠狠瞪着赵寡妇。
赵寡妇才不理她那一套,径首回自己家了。
建民跟着母亲回家去,“你去她家做什么?她是啥样的人,少沾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