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诺举刀杀来,蒋天华心里武者的危机预警再度出现,他心叫不妙,以为又是什么陷阱,于是便向着苏诺的方向扑杀了过去。
管他什么暗器陷阱,靠近他就对了。你小子如果敢发动陷阱害我,那我就拉你一起受伤。
随着两人越来越近,蒋天华内心的危险预警也越来越大,可越是这样,他便越下定了决心要靠近苏诺。
只见那苏诺向着自已挥下唐刀,蒋天华当即亮出短刃,去拦苏诺的唐刀。
短刃与唐刀交汇的那一刹,苏诺发动功法移步换影,原本手握唐刀的苏诺在蒋天华面前忽然变成了两个,一个保持原状,另一个则手握唐刀,身体如虚影一般穿过蒋天华的短刃和胳膊。用冥山城铸造的唐刀自上而下,破开蒋天华灵力护体,左眼砍进去,劈开鼻子,嘴巴,咽喉,直至到达心脏。
如此一刀砍下,蒋天华竟还没有死,他挣扎着抬手便是一拳,贯穿了两个苏诺分身的胸口。
为什么说战场上武者最危险,因为其顽强的生命力,让他们很难被杀死,有时甚至会在你以为胜负已分之后,忽然再咬你一口,与你同归于尽。
分身的胸口被同时贯穿之后,两个分身缓缓重合在了一起,胸口被贯穿的大洞却并没有消失。
蒋天华抽回手,苏诺应声倒地,此时岩石已经侧翻了一半,蒋天华觉得自已还能再抢救一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可是下一刻,原本胸口被洞穿的苏诺又一次站了起来,衣衫褴褛,衣服胸口的大洞露出健硕的胸肌,哪里有什么伤口。
看着伤口消失的苏诺,蒋天华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当时在寨子的酒宴里,苏诺被黄伯流的砍刀刺了个对穿,伤口也是一下子被复原了。
“地阶防身法器,同时拥有有两个,你是………
不等蒋天华把话说完,苏诺用尽全身力气,用长刀将蒋天华钉在地上,随即便远远跳开,看着蒋天华随着岩石的滚动,身体淹没在了岩浆之中。
随后,苏诺面前的一整面洞窟石壁,在苏诺一块岩石又一块岩石的锤打的,与飞刀的爆炸下,一整面的墙壁倾倒,将苏诺面前的半边岩浆湖彻底掩埋。
一切结束后,苏诺离开了岩浆洞窟,整个人随即半跪在地,口鼻喷出无数鲜血,手臂上全是烧伤。
恍惚间,一个人走到了苏诺面前,苏诺缓缓抬看去,只见许天一笑嘻嘻的出现在他面前
“辛苦了,苏小兄弟。”
第二日凌晨,原本热热闹闹的寨子已经没了声息,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院子里。清冷的空气中都散发着淡淡的血气。
迎着阳光,斗笠男将两把染血的太刀刀收入刀鞘,从黄伯流的尸体上摸出一柄银色钥匙,缓步向寨子后面用木头搭建出来的几间屋子。
“一寨子人都杀了,对你而言,算不算一笔新的血债?嗯?”
许天一出现在斗笠男身后,靠着墙,似笑非笑般的看着斗笠男。斗笠男声音平静。
“认出我了?”
“你可太好认了。”
斗笠男不屑的哼了一声说:
“原本负责接应你的那个冥山卫,被关在了寨子东边的牢房里了。还是说,你觉得自已可以和我打一架?”
许天一笑了笑说:
“拼劲全力的话,我也未必打不过九境。更何况,你只是异能者。”
斗笠男看了许天一一眼,边走远边说道:
“年少轻狂,未必是坏事,不过还是离我远一些,少沾染因果为好。”
斗笠男缓步走到了寨子后面的几间木屋后面,这几间木屋的四周都格外清冷。
斗笠男抬头看了看那悬挂在东方的太阳,缓缓摘下了头上的斗笠,斗笠之下,是一张面如刀削,五官如刻的面孔。
司空冥丢掉头上的斗笠,将披在身上的黑色外套脱掉,黑衣之下,是一件镌刻着银色凤凰的黑色官服。
他面色冷峻的走到木屋的大门前,闭目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用钥匙打开木门。随着木门缓缓打开,一排牢房映入他的眼帘。
牢房里,大大小小的孩子,最大的约有十一岁,最小的只有四五岁。都披着破布蜷缩在又脏又臭的牢房里。司空冥数了一下,一间木屋大概三十个孩子,那三间木屋,便足足囚禁着上百个孩子。
这位身穿银凤黑官服的男人目光彻底变的冰冷,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所以说,这寨子里的人,即使全部杀死,也不足为惜。畜生而已,谈什么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