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官员哭天喊地的跑到内阁,向严嵩甫告状。
“首辅大人!反了!反了!陈默他纵兵抢掠,这和首接造反有什么区别!”
“对啊,请首辅大人为我们做主啊!再这么下去,国将不国了啊!”
其实严嵩甫的府邸也被京营的士兵围了,但他毕竟是当朝首辅,石敢当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只是派人送了一封“劝捐倡议书”进去,并没有首接闯入。
当时严嵩甫看着那封措辞“诚恳”的信,气得浑身发抖。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陈默竟然敢用这种流氓手段,来破解他的死局!
“陈默,竖子!安敢如此!”
严嵩甫将那封信撕得粉碎,然后他立刻进宫,想要去面见皇帝,弹劾陈默的所作所为。
然而,他却被问仙宫的侍卫拦在了门外。
王承恩从里面走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道:“严首辅,陛下正在炼丹的关键时刻,陛下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王承恩!你!”严嵩甫指着他,气的鼻子都歪了,也气得说不出话。
“哎哟,首辅大人,您可别冤枉杂家。”王承恩摊了摊手,一脸无辜,“这可都是陛下的原话咱家哪敢随意编排啊。陛下还说了,陈尚书为国分忧,劝捐赈灾,乃是天大的功德。
此事,可以增益国运,巩固陛下的长生根基,让陛下寿比南山。
所以陛下说让您和各位大人都多多配合陈尚书,莫要因为一点点黄白之物扰了陛下的清修。”
严嵩甫听完,如坠冰窟。
他算是明白了,皇帝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件事。甚至,就是他默许的!
在皇帝看来,什么官员,什么法度,压根比不上他的“长生大业”。
严嵩甫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皇宫,他看着京城那混乱的景象,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可笑他纵横朝堂数十年,玩弄权术于股掌之间。
可是今天他却输了,输给了一个不按任何规则出牌的疯子。
短短三天时间,陈默就用这种近乎“抢劫”的方式,从京城的贪官污吏和勋贵富商手中,“劝捐”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白银,超过五百万两!
黄金,二十万两!
良田,三万余亩!
这个数字,几乎相当于大厦王朝两年的财政收入!
当一箱箱的金银,一车车的地契,被运到户部的库房时,整个户部的官员都看傻了,他们的嘴巴都快掉下来了。
当他们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们看着那个站在金山银山前的年轻尚书,眼神中只剩下了敬畏和狂热。
陈默看着眼前这笔足以让任何帝王都为之疯狂的财富,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他转过身,对着己经集结待命的户部新晋官员们,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传我户部尚书令!”
“所有银两,即刻起运!所有田产,就地变卖为粮!”
“所有官员,随我一道,即刻南下!”
“洪水,要来了。”
“我们,去把它,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