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初历雪这样骂他,把琮序骂爽了,他调笑道:“你能不能骂点狠的?这么不痛不痒,总觉得在调情。”
电话那头传来另外一个全然陌生的声音,琮序骤然绷紧了身子,问:“谁?”
他像个质问丈夫的怨妇,绿帽织好了已经打算往头上戴:“你干嘛去了?谁在你身边?”
初历雪没有驾照,出门在外要司机接送,但很显然,这声音不是他知道的那位李叔。
回答他的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一个小时后初历雪回来了,他知道琮序不会走,但自己也不打算再去外住。
凭什么?有家不回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家里黑漆漆一片,只有玄关处开了灯,初历雪走到沙发边看那黑夜里默默注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是哭过吗?
到底有什么好哭的!他才是受害者啊?!
琮序哑声道:“对不起……我以后不问了。”
“好聚好散不行吗?”初历雪低头问。
这一年多,他对琮序说这样的话,要他不要再纠缠已经百遍,但没有一次奏效。这次趁着琮序毕业,初历雪想的是生活的大变动正好可以斩断他们之间奇怪的关系。粉丝和偶像?床伴和炮友?还是别的什么,都没什么所谓,要紧的是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
很显然,他以为这次要成功,但还是失败。
琮序像一块甩不开的狗皮膏药,初历雪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喜欢他到这个地步。有意思吗?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男孩儿,不找工作,回归家庭似的给他打扫屋子、等他回家,他要求琮序这样做了吗?没有吧。
简直是神经病。
好像待在他身边汲取养分延长生命似的,当初历雪意识到琮序将他当补给液,简直毛骨悚然。
“我们俩算是好聚吗?”琮序笑了一下,“其实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吧。”
“你觉得呢。”初历雪把问题抛给他。
“可是你明明说,你爱每一个自己的粉丝……”
初历雪不想说话了。
也不想做争辩。
“琮序,你想要什么?”初历雪歪了歪脑袋,好似不明白。
他家庭美满,是家里独子,从小成绩一般,家里并不ph他,父母给他铺路,初历雪也母亲从小给他铺路带他学舞,付出了大量的精力时间,初历雪高中突然告知家里想走演艺道路,爸妈虽有不解,但也很快帮扶他走过来这一路。
顺风顺水,当年他以第一名进学校,大一时就被大四的学长带着在自制的电影里刷了脸,初历雪运气何其好,那短短的镜头就让他接到大导邀约,大三那年他参演的一部电影上映,作为配角的初历雪就提名了颇具分量的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