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很久没见,琮序就会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克制地保持距离,但身体下意识前倾,眼睛迸发出病态的渴求,好似魂不附体、已然攀在他身上。
初历雪完全地被吞没在了他的阴影里。
琮序关门、抱住他、将他扣在怀里,一气呵成。
“好久不见。”琮序故作矜持,身子却已经快大脑一步,他比初历雪高出不少,亲吻的姿势几乎需要他俯下整个上半身。
他抬头停顿了一下,眼睛对上眼睛,额头贴上那块蓝色的微凉降温贴,琮序颇为可怜地问他:“可以吗?”
明明嘴唇都已经若有似无地贴住了初历雪的唇峰。
初历雪很多时候都在想,是他拒绝得不够明显?还是他这样的拒绝在琮序眼里看来更像邀请?
琮序看起来听话极了也无辜极了,好像一切都是初历雪的错,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喜欢,所以迫不得已。
他抱着初历雪走到床沿坐下,初历雪浑身都软,高烧不退,他生病的时候最软弱,也提不起精力质问谩骂,反正问了也是徒增烦恼。
“前几天不是给你发信息让你备点药嘛?没有看到?”琮序从包里拿出新的降温贴,帮他替换,然后捧着初历雪的脸颊观察自己贴得是否对称。
似乎很是满意了,他亲了初历雪一口:“嗯!还是我贴得好。”
初历雪抬了抬眼皮看他一眼:“疯子。”
“这次好像有两个女生跟你飞,”琮序善意提醒,“你要注意一点哦。”
“那你?”
琮序眨眨眼:“我是工作人员啊。”
有病。
初历雪都懒得骂。
琮序怎么拿到的工作签,又是怎么面试进的剧组,初历雪一概懒得问。
总之他就是跟个魂魄一样神出鬼没,出现在初历雪意想不到的地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脑子一定有问题。
琮序抱怨剧组给安排的住宿环境很差,他和另外三个男的合住,大通铺,卫生间是公用的。
说完他又摆手,自证清白:“你别这么看我,我没想你收留我,没那个意思。”
琮序贴着初历雪的脖颈,又承认道:“好吧也有。”
“我没让你来,这是你自己选的。”初历雪恢复力气,将琮序推远了从他身上下来,“你少来烦我。”
他给导演回了个电话,表示自己身体好转,可以参加接风宴。
对面报了具体的地址,说派人去接他。
“正好这次上次没在的那个资方也在,你过来大家正好一起打个招呼。”导演兴致很高,“你们年轻人应该说的到一起去。”
初历雪没再管琮序,他换了身衣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琮序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宽阔的肩膀内缩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