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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海阁>与“反贼”破镜重圆了 > 第5章(第2页)

第5章(第2页)

“不敢不敢。”

傅徽之又道:“‘善游者溺,善骑者堕’(《淮南子》),好自为之。”

紫衣人愣了愣,问:“此话何意?”

黑衣女子不耐烦:“让你回家多读书。快滚。”

“好好,我滚。”紫衣人忙拾起剑,狼狈而逃。

生死较量过后,天地重归沉寂。只余一具尸首、几柄剑、数十枝乱箭与满地凌乱足印。

去褒城不是非得走这条路。傅徽之本可以走大路,但这小道更快,也少有人走。这背后之人似乎对他颇为了解,竟料到他会先去褒城而不是东都,也料到他会走小道,事先埋伏于此。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在每条道上都埋伏了人。若是那样,他们豢养的死士未免太多了。

见紫衣人逃远,傅徽之对黑衣女子执剑一礼:“多谢女郎相救。敢问女郎是?”

黑衣女子笑了一声,俯身拾起剑鞘:“你不认得我了?不想公子年纪不大,记性却如此差。前夜刚见便忘。”

傅徽之道:“南宫女郎?你的声音……”虽然前夜与南宫雪前后没说几句话,记不清她的声音,但似乎声音没现在这么沉。这声音中又透露出一丝熟悉感,他不明白这感觉从何而来。

自是因着这位“南宫雪”并不是真的南宫雪,而是言心莹。傅徽之一时没往那处想。

那日在槐树林中,南宫雪告诉言心莹她探明傅徽之宿在城东客舍,十有八九会往城东去。她想了个法子,教言心莹假扮成她,跟在傅徽之身后。左右她二人身形相似,只要戴个帷帽,谁能分辨?唯一不大相同的只有声音。言心莹可将声音刻意压低一些。毕竟傅徽之前后也没听她说过几句话,大抵是不记得的。可以赌一回。

谁知傅徽之最后竟往城西去了,可惜南宫雪已先走了,言心莹无奈只能先扮作南宫雪跟着傅徽之。方才见那景象,她吓得魂飞天外,好在不算太迟。

此刻面对傅徽之的质疑,她并不解释,只忽然一剑横扫。

傅徽之尚未起身,仍是执剑行礼的动作。见状,双手分开,右手握剑稍用力格上扫来的剑。他猜此次南宫雪左手剑鞘会从右手剑下击出,便先行探出左手,果然抓到了剑鞘。

言心莹没有进一步变招,只问:“此招眼熟么?”

傅徽之叹气:“此地乱局还须收拾,女郎勿再玩笑。”

言心莹闻言松劲收手。面上不显,心中却大松一口气。这也是南宫雪教她的。南宫雪说只要再出这招,傅徽之纵有疑虑也很快会消。

事实是果真如此。不枉她那日担心傅徽之早早离开,急着要赶去他的下处,却还是耐着性子跟着南宫雪学了此招,又在那林中雪地练了百八十回练到八分像样后才离开。好歹没被傅徽之瞧出异样。

傅徽之从她身旁走过,俯身将那死去的白衣人抱起来往林中走。

言心莹跟在他身后,问:“你要将他埋了?你还真是心善。”

傅徽之淡淡回道:“倒不是心善,京城出了人命案,追查下来,你我都不好过。能拖一时是一时罢。”他回头看了一眼,“劳驾女郎将地上乱箭拾起来,趁还没有行人过。”

言心莹没说什么,转身去拾了,送去林中。

傅徽之从中挑了把剑开始掘坑。言心莹看了一会儿,也去帮忙。

最后傅徽之将白衣人尸首抱入坑中。言心莹也捧起数十枝箭,准备一齐放入坑中,却被傅徽之拦下。他道:“‘兵者,不祥之器’(《道德经》),另埋一处罢。”

言心莹便问:“埋他不是因为心善,那将兵器与他分埋呢?”

傅徽之不再答她,只做自己的事。

处理好一切后,傅徽之直接背靠树干滑坐在雪地上闭眼小憩。面上是掩不住的病色与疲惫,额间还有细汗。

言心莹沉默地抱臂倚在他面前不远处的树上,透着帷帽看他。倏忽,她两步上前,蹲在他面前问:“身子不适?我学过些医术,为你诊脉如何?”说着便伸手要去拿他腕子,“放心,不收你诊金。”

可傅徽之却忽然将手臂背到身后:“不敢劳烦女郎。”他慢慢站起来,轻拂身上的雪,而后朝她一礼,“时候不早了,某还要赶路,就此分别。女郎救命之恩容日后再报。”

言心莹在他背后问:“你没有马么?就这样走?”话音未落,便听一声唿哨。片刻后,马蹄践雪声越来越近。

不多时,一匹通体棕黄的马便到眼前。傅徽之伸手抱了抱马首,轻抚它的鬃毛。

言心莹见他真要走的样子,赶忙上前:“等等。其实你得带上我。”

傅徽之一只脚都踩上马镫了,又放下来,转头问:“为何?”

言心莹道:“我受燕国公之托,一路护你。”

“你怎知我是谁?”

“前夜救你之前,我一直在林中,你们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那位京兆尹不是说了,捉拿叛贼傅修。你不是?”

“你说受燕国公之托,何以为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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