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们自己的路子,与王府和太子府没有牵扯,且这人确实存在,也受征召前往北疆,只是还没来得及去官府报道便染了重病去世,且他孤身一人,并无亲友,不会被查出来。”
长铗回了话,又担忧道:“世子真要独自北上?战场上危险重重,没人在旁保护您……”
“我既决定要隐姓埋名,就不需要人护着。”武天钺抬手打断他的话,“你也无需担心,我的本事保命还是可以的,你只需替我瞒好了就是。”
他近些日子身上的气势越发强盛,长铗也不敢多话,只能道:“是。”
武天钺见他应下,又吩咐道:“让人时刻关注着贾府,别让姑娘受委屈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密信告诉我。”
说罢,收好各类凭证回房。
深夜,王府内众人都睡了,武天钺方悄悄起来,带上自己秘密收拾好的文书、盘缠、药物及换洗衣物,留了信,躲过巡逻的侍卫,悄声出了王府。
转过主街,才到藏马的地方,正要上马,想了想,又转道往荣国府去。
-----------------------
作者有话说:最近有点忙,暂时改成隔日更,国庆恢复日更
已是半夜,大观园内众人都歇下了,潇湘馆中除了风吹竹叶的飒飒声,一片寂静。
武天钺站在熟悉的青石路上,挥退先前安排来保护黛玉的暗卫,轻手轻脚进了黛玉的房间。
床榻边的绡帐半垂着,黛玉安然熟睡在内,墨玉般的长发铺在枕上,呼吸清浅均匀。
武天钺停在床边,看着黛玉恬静的侧脸,心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在冲撞,但最终都被死死压住。
可能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黛玉将脸往被子里缩了缩。
武天钺缓缓俯下身,伸手为她掖了掖被子。
黛玉光洁如玉的脸颊近在咫尺,武天钺能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雅的香气,真想就这样留下来,又想带她一起到那黄沙漫天的疆场。
但武天钺最终什么都没做,定定地待了片刻,直起身子,从旁边梳妆匣内拿了一根玉簪,最后深深望了黛玉一眼,决然转身。
房门再次被极轻地掩上,几乎没有发出声响,仿佛武天钺从没来过。
但在门合拢的刹那,床上本该熟睡的黛玉睁开了眼睛,徐徐坐起来,泪眼朦胧地盯着已经紧闭的房门,仿佛想透过它看到方才在床边的那个人。
“胆小鬼,走都不敢当面说。”黛玉嘴上仍旧不饶人,但随着这句话出口,她眼里的泪水也夺眶而出。
武天钺不知黛玉发现自己走了,他沿着之前的路一路出了荣国府,躲过街上巡逻的捕快,进了一个小院子。
此时已过了之前约定的时间,飞焰和长铗等得焦躁不安,争论着要不要去王府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