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后我在星期二的指导下服了药,大概是药物的作用,服下没多久便觉得昏昏沉沉,许是这两天躺多了,浑身都有些乏力,“我出去走走吧。”我站起身想着出去散散步,谁料却被星期二拦住,“太子说您不能出房间。”
我微微一怔,看着他依旧面带微笑的脸,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我点点头应了一声,他只是个机器人一切都是赵鹤州给他下的指令。
我不过是从一个囚牢转换到另一个囚牢而已,我坐在沙发上茫然的发着呆,星期二不动声色的陪着我,他仿佛感知到我的情绪,试图安慰我:“或许我可以帮您请示一下太子,是否可以出去。”
我缓缓地摇摇头,“不用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而我又有什么说不的权力。
没等我思考太多,宋夏至便领着一行人来到房间,大概是有人向她汇报了我的清醒,她见到我没有丝毫的意外,“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冲她颔首,她并没有丝毫的掩饰简明扼要的说着此次的目的,“抱歉,我需要您的血液做一些实验。”
我望向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伸出手臂,她微微一怔冲身后的助手示意。精良的机器套在我的手臂上,宋夏至似乎是怕我疼,开口吸引我的注意力:“如果研究出药物,之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机器的操作很快,不过片刻身体内的血液便被抽取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抽取的太多,处理好伤口后我觉得一阵目眩,宋夏至许是见我面色又苍白了几分,抱着万分歉意说道:“我知道现在不是抽取您血液做实验的好时机,但是太子希望我们能早日研究出解决办法……”
我点点头,“我没事的。”
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领着一行人离开。
宋夏至走后我又躺回了床上,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因为身体里又流失了一些血液,我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可睡了没多久我又醒了过来,屋内没有开灯变得一片漆黑,我环顾四周试图发声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身体仿佛被定在了原地,我惊恐的向上看去,借着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一点点微光,看清天花板上垂下了的一条条黑色的触手,它们摇曳着争先恐后的向我靠近,排山倒海的害怕冲毁了我所有的理智,我想要逃跑和尖叫可身体仿佛不受我控制一般,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抬起,主动的伸向那垂落下来的触手,冰凉的触感让我心底一惊,那些触手仿佛有感知能力齐刷刷的向我涌来,我被它们燃烧着包裹着,腥臭的粘液粘在我的皮肤上,我仿佛被抛入了销魂蚀骨的黑暗里……
我仿佛在做一场激烈的运动,而这场过于激烈的运动网罗着我本就疲惫的身体,我疲惫又无助的睁开眼睛,半梦半醒之间才发现刚刚的一切不过是梦境。
“醒了?”
屋内没有开过于明亮的灯光,只有一盏床头的小灯闪烁着,昏黄的灯光下,坐在不远处的alpha的迷轮廓和面容染上了一种清冷的俊美,只是深邃而没有情感的湛蓝色双眸,让他过于俊逸的面容上染上一丝锋利,目光淡淡的扫了过来,像是一簇寒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下意识的便往后缩了缩身体,惶然无措的看向他点点头。
“所以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一样,投入我的身体。
“我没有……”我下意识的便要去反驳,谁料被他的一眸冷光扫过,便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他似乎觉得有些好笑,闲庭信步的起身走到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完全握住我的下颚,逼着我和他对视,“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预设好的?给我下药,看着我失控,再到非你不可?”
“不是的……”
他冷笑一声,松手的力道将我甩向一边,“难道不是你给我下的药?不是你知情不报?”
我默默地低垂下头,是我知情不报……也是我给他下的药,但我……但我不清楚那个药会让他信息素失控,我没有想过要害他变成这样,可是……可是如今我怎么能跟他说出口,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他,他会信吗?
我握紧双拳仿佛给自己打气一般,鼓足了勇气开口,“因为我喜欢你……但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让你……”可话还没有说话便被他打断。
“收起你那虚伪的眼泪。”赵鹤州冷漠的俯视着我,我微微一怔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脸颊,上面不知道何时挂满了泪水,我立马用衣袖擦了擦,不让自己在他面前掉泪。
可眼泪哪有那么容易控制的住,我越是不想让它们落下,它们越是汹涌的往外拥挤着,我红着眼圈颤抖着唇看向赵鹤州,只见他嫌恶的看了我一眼冷漠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