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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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像是被撕碎了一般,连呼吸都带着钝痛,赵鹤州并没有试图拯救我,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任由我哭着,此刻我仿佛成为了笼中的高歌的人,哭声成了乐曲传入赵鹤州的耳中,被他欣赏着。
良久以后歌声伴着我的哭声渐渐停下,只听见赵鹤州淡淡道:“哭够了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赵鹤州抬眸瞧了我一眼,补了一句:“哭够了就回去。”
我抿着唇没有讲话,他大约是觉得我又丢人现眼了罢。我跟在赵鹤州身后,此刻酒意已经散去了大半,刚刚的一切好似都没有发生,我知道根本改变不了现状,这是我的懦弱,我痛恨我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我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但李恩怀应该安排了一切,司机在小路入口那里等候着我们,我坐进车里,车窗半开着,月色中仿佛能看到云层压得很低,像是随时会落下潮湿的雨。
恍惚中车便开到了山上,空气中弥散着泥土淳厚微腥的气息,这是在山下闻不见的。赵鹤州悄无声息的下了车,仿佛和我多待一秒都不愿意。
下车之后便看到知桓在山庄门口等着我们,见到我们立刻迎了上来,“没事吧?”
我朝他挥了挥手,淡淡道:“没事……”
他越过我看了赵鹤州一眼,两人似乎眼神交流了一番,最后知桓搀扶着我往里走,我默默地低垂着头没有说话,等送到了房间门口,我却挣扎着推开他,“我自己可以的。”
“别逞强。”
我看着他与我有几分相似的眼睛,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百合香,“我真的没事。”
知桓嗫嚅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妥协般的看向我,“那你有事就和我说。”
“嗯。”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道:“谢谢。”说罢转身回了房间。
回到熟悉的环境,好似一起伪装都被卸了下来,我快步跑到浴室里,趴在马桶上呕吐起来,像是要将胃里的一切都吐空一般,最后口中满是苦涩的味道才停下。
我踉跄着爬起来洗了把脸,将口中的酸涩之味冲刷干净,沉默的看向镜中的自己,大约是哭的太久,鼻尖和眼皮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粉色,应该是意识完全回到了脑海里,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果然是不能喝酒的,喝完酒以后就会想那些不属于的我的东西,就会把奢望变成希望,清醒地时候才会明白,不该有希望的。
安静的房中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我并未回头就已经知道赵鹤州开门走了进来,他不动声色的站到了我的身后,我看着镜子中的他,面容依然精致的像是完美的雕塑一样。他并未出声只是朝我伸出了手,我被迫抬起下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赵鹤州眼神清明,在镜中与我对视上,下一秒我感觉到肩上一疼,似是又被咬破了一样,“别咬……”我忍不住开口,大约是觉得痕迹留下的越多,到时候越难忘。
可赵鹤州怎么会听我的,他虽然厌恶我,却仿佛又将我标记成他的私有物,一定要让我的身上全都打上他的标记,我清楚的明白这不是因为他爱我,这是alpha本能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更何况是赵鹤州这样的alpha。
鼻尖和眼皮上说的粉色渐渐地晕染到了面颊上,我忍不住别过脸不忍看镜子中的自己,可身后的alpha却不允许,他仿佛要看着我看着自己露出怎样的神情。
“别……”我伸手想要拉下他牵制住我下巴的手臂,可他却强硬的不肯松手,“好好看着……”
汹涌的海浪朝我拍来,似是要将我席卷进海底,我只能扑腾着双手努力的想要上岸。可大约是因为海浪的拍击,面上的粉色晕染的更重,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但汹涌的浪潮却在此刻平静下来,肩上传来一阵疼痛,仿佛听见魔鬼的言语蛊惑:“睁开眼睛。”
我下意识的摇头,可是身体却听话的先我一步行动,缓缓地睁开眼对上赵鹤州的目光,他戏谑的勾起嘴角,贴着我的颈侧落下一个吻:“怎么?不敢看吗?”
我咬着唇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我的哪个举动让赵鹤州心情很好,至少此刻我感觉到他心情应该很好,他勾了勾我的手指,一动不动的贴着我。
我微微垂眸下意识的伸手将赵鹤州的手指拉住,他安安静静地没有说话,我只感觉到那灼热的温度在我的颈侧游移,最后停在不该停留的位置,那是做标记的地方。
标记和成结以后,会更容易培育出孩子,可是标记和成结就意味着,这个被标记的omega是独属于做alpha的一人,并且从此以后做标记alpha和被标记的omega只能培育出属于彼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