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移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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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不决,还是在傍晚间联系了我的母亲谢莹。
她在光脑的另一头端坐着,面容依旧精致,穿着绛紫色的立领旗袍,眉眼间尽是舒畅之意。
“母亲。”我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她一边笑着点点头,一边吩咐身边的人:“手上多抹点。”随后又看向我,平铺直述问道:“听小桓说你陪着太子出宫了?”
我微微一怔回道:“是。”只见她笑了一声,可话语中却似乎带着不满:“小桓还知道事事都跟我讲一声……”
我沉默的垂下头,心中叹了口气,直白的说出此次联系的来意,“母亲,您和谭苏阿姨是旧相识吗?”
谢莹面上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又恢复平静,“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了想解释道:“谭苏阿姨的儿子迟闻和我是好朋友。”
谢莹低垂着头,伸出被服务人员贴心护养的手左右看了看,似乎对于新做的手部护理十分满意。她并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在服务人员的引领下出了门,接她的车正等在门口,她缓步上了车,吩咐司机回家,然后苦口婆心般看着我:“你和迟闻要多来往,迟家毕竟和军队挂钩,你和他好是有好处的……”
我垂下眼眸,没再听清她继续说着什么,似乎所有的事情和关系,在谢莹的眼中,都是以获得好处为前提,可以有好处的那就往来,没有好处的就要摒弃,一切以利益为基点,来衡量人生。
“……记住了吗?”
我回过神看向谢莹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什么事多问问小桓,多让他帮着一起拿拿主意。”谢莹似乎对我有些不放心,或许在他眼里知桓比我有用太多,而有用的人只要能让她获利的人,她总是喜欢的。
见我没有出声,谢莹又接着道:“你现在在太子的身边,要事事为太子着想,你自己受点委屈没关系的,你要是能获得太子的喜欢,以后想要什么都会有的……”
“母亲……”我幽幽的看向光脑另一边的精致omega,她美丽优雅似乎拥有一切美好的品质,“这些年您也是这样对父亲的吗?”
谢莹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你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并无意惹她不快,“谭苏阿姨送了我很贵重的礼物。”
“她给你你就收着。”谢莹有些不耐烦,“别惹她和迟家不高兴。”
我抿着唇没再说话,只见车子稳稳地开入我熟悉的院子里,谢莹瞥了我一眼,“行了,有事再说,你照顾好太子。”
“好。”我点点头,看着她关闭了光脑,失神的坐在了沙发上。从开始到现在,她从未关心我这些日子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我讥笑的勾了勾唇,真没想到我竟然对她还有一丝期待的。
我看着桌上的乌木盒子若有所思,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熟悉的信息素,我睁开眼睛才发现赵鹤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房中,他过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他随意用毛巾擦了擦,坐在书桌前处理起公事。
我思索一番起身走到书桌边,小声道:“谭苏阿姨给了我一盒礼物。”
赵鹤州头也不抬,应了一声:“嗯。”
我犹豫的看向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觉到他似乎也并不想和我多说,我沉默的转身,却听见他叫住了我:“明天一起出去。”
又是这样漫无目的的一句话,没有前因也没有结果,我却清楚的明白我只能听从。
从浴室里洗漱出来发现赵鹤州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见我出来睁开眼看向我,“过来。”他声音有些沙哑,似是有些疲惫。
我缓步走向前被他拉入怀中,我有些羞赧的低着头,赵鹤州贴着我的颈侧落下一个吻,我微微偏过头没说话,伸手环抱住他。睡衣被微微揭开,微凉的空气刺激着皮肤,我听见赵鹤州轻声笑了一下,指尖轻触上肌肤,我低下头看着赵鹤州轻触着胸前的一道红痕,那是前几日留下的还未消去。
我皮肤本身就白,赵鹤州稍微用些力就会留下痕迹,他若是不控制自己,大概身上会没有一块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