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感觉这杯饮料也很好喝,酸酸甜甜的树莓和蓝莓混合,掺杂着乌龙茶的清香,还能嚼到甜脆的奇亚籽,像是把夕阳的天空喝进肚子里,牙齿触碰到了夜帷的星星。
苏芷赞叹:“不愧是有名的调酒师,‘鹿鸣’。”
“鹿鸣,那是什么?”莫声闻显然没听过这个称号。
“诶?”看到莫声闻的反应,苏芷感到诧异。
在刚听到季沨的领养家庭时,苏芷出于好奇,回家后到小红书上去搜了搜,毕竟是个网红,不知会有什么水花。苏芷一开始搜的“莫声闻”,结果什么都没搜到,然后改换关键词“月蚀酒吧”“调酒师”,跳出来一大堆信息,苏芷点进几条看了看,发现好多粉丝称呼莫声闻为“鹿鸣”,苏芷想当然地以为这个名字类似于理发店里的托尼老师威廉老师凯文老师,酒吧里调酒师人手一个。
“鹿鸣不是您的花名?”
“我的花名是ières,酒吧老板拿翻译软件给我取的。”
苏芷也不懂这种让听众复述一遍都困难的花名有啥意义,还是鹿鸣适合她这种不怎么会念洋文的土狗。
“小红书上你的粉丝喜欢这么叫你。”
“哎,这样吗?”莫声闻似乎对这个问题兴趣不大,成为网红本就不是她的意愿。
“我要看我要看!”没有智能手机的季沨听到这种内容,不知怎么亢奋起来,“莫老师我要看鹿鸣。”
莫声闻面露无奈,掏出手机,解锁完递到季沨面前,你想搜就搜吧。
季沨乐颠颠地替莫声闻下载了小红书,注册,然后搜索“鹿鸣”,划着屏幕,眼睛滴溜溜直转。
莫声闻正准备收拾桌子去洗碗,结果,对面的季沨语气严肃:“莫老师,林老师知道吗?”
“知道什么?”
“知道那件事。”
“哪件事?”
季沨开始朗读起来:“这是我思慕她的第77天,终于攒够勇气推开那扇门,她站在吧台尽头,侧脸被冰蓝的射灯削出一层薄雾,原来,鹿鸣本人比照片更美。
“她抬眼:‘今晚的风很大,先给你一杯warvelvet。’
“她的指尖碰到我掌心时,杯壁还留着她的温度,心脏失重,酒精还没入口就上了头。人群在身后模糊,我踮脚,吻了她,她没有躲,也没有回身,那一秒,世界
,“反正这些都是她们臆想的,和我没有关系。”莫声闻急于撇清自己。
季沨看到帖子下面确实打着“梦女”的tag,也相信莫声闻不会做这种事情,但她看到莫声闻慌张得手足无措的神色,再想起莫声闻平时那一副气宇轩昂的模样,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恶趣味:“什么梦女文学?我还要品鉴。”
季沨继续往下翻,翻到一篇韵味不同的,开始更加声情并茂地朗读:
“十岁那年,我把偷偷迭好的小星星塞进她手心,她捻起一颗,说‘喜欢’。
“十六岁,雪落满操场,我们在昏黄路灯下用一根耳机线绕住彼此手腕,她说这叫‘订婚’。
“二十岁,她把戒指套上我无名指的瞬间,全世界的风都停了。我以为那就是永远。
“二十五岁,我们在高铁站背道而驰,背影没有为彼此停留一秒。我以为故事翻到最后一页。
“可今夜,命运按下了回车键。凌晨两点的酒吧后门,她撑着伞,像从旧时光里走出来。雨声替我们省略寒暄,一步、两步,呼吸先于拥抱认出对方。一整夜的缱绻,我们把错过的年华揉进彼此发梢。她的唇还是薄荷味,我的无名指仍记得她戒指的弧度。
“原来~~~灵魂一旦嵌合,就再也拆不开。她,鹿鸣,是我三十年的月亮,也是今晚的潮汐。”
苏芷说:“文笔细腻生动,情感缠绵悱恻,56分,竟然还是口口网上最近流行的‘破镜重圆’戏码。”
季沨瞪大眼睛:“哇喔,一整夜的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