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一沉,当下做出决定,绕到宿舍楼的后门,轻手轻脚地向楼上走去。
徐淑梅掐着掌心,推开虚掩着的门缝,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磕着瓜子的婆婆周红英。
“淑梅!你怎么回来了,胖虎那死孩子。。。。。。看人都看不住!”
周红英看到她的身影,立马换了副脸色。
她尖着嗓子开骂,一双三角眼散发出算计的精光,一骨碌就扑腾坐起来,用手扒拉着地上散落的瓜子壳往身后藏,又手忙脚乱的抓起脚边的农药瓶。
她给李伟强使着眼色,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开始抑扬顿挫地哭天抢地,“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是活不下去啦!要死哦!要命啊!伟强的钱全让骗子给卷跑了,货也让扣下了!”
“你在部队上班,给他想想办法吧,把他也弄进部队去干活!”
周红英抬手随意抹着嘴巴,精明的眼睛里闪烁着迫切急促的光,推搡着李伟强的胳膊,“他是你男人,你不替他着想谁替他着想啊!他才是家里的顶梁柱,要不你跟领导说,把你的军属子女的名额让出来给伟强,部队肯定会同意的!”
徐淑梅静静的站在原地,看周红英一哭二闹三上吊。
跟弹幕说的一模一样。
原本有几分怀疑的徐淑梅,现在已经彻底相信了弹幕的真实性!
“妈,部队不是我家开的,所有职位都是要经过层层审核的,您就算要喝农药逼我,我也办不到。但您喝完,我能救你,这种浓度的农药不会致死的,灌几桶粪水吐出来就好。”
徐淑梅冷冷地看着她。
周红英梗着脖子坐起来,扯着破锣嗓子对外面嗷嗷大喊,“好啊!大逆不道、倒反天罡的东西,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烂!”
她作势张牙舞爪的冲向徐淑梅,笃定徐淑梅不敢还击,枯瘦的手一把狠狠地抓住了她的头发!
徐淑梅通过弹幕认清楚他们全家人的真面目,心底的那份孝顺和善良都消失殆尽。
她冷笑一声,利落地抄起滚到脚边的农药瓶子,掀开瓶盖,对准周红英的嘴巴灌进去。
“咳咳咳!呸。。。。。。咕噜噜。。。。。。”
周红英被呛得眼睛通红,拼命挣扎,不可置信地瞪着徐淑梅。
直到半瓶农药进了肚子,徐淑梅才松手。
她闻了闻玻璃瓶里的味道,冷笑着嘲讽,“哪儿买的农药,大白梨汽水的味儿?你别笑死人。”
“装死您也装的像一点。你说的事儿,我办不到,想死,我可以再给你找两根结实的绳子,这根房梁不错,要不我送你一程!”
徐淑梅指了指头顶,周红英吓得捂着脖子,瞪圆眼睛指着她。
“你、你!你怎么办不到!你爹不是被评为烈士了,咱们屯的军区领导都是他的老战友,想安排谁进去,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我看你就是不想办!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