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这个距离,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直到不紧不慢地旋好盖子,那人才从她虎口里抽出笔。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坐在隔壁桌的二班班助章灏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啥!?
虽然全程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但这动作任谁看了不得问一句:不是,你俩啥关系?
好在当时周围人各忙各的,没人在看这边,不然高低被人挂论坛上。
然后被八卦到前世。
章灏憋到司清走了才出声,“哥,你要是喝多了就回宿舍睡觉好吗?”
结果这人好像压根没意识到自个儿刚才那动作有多意味不明,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在那儿转笔。
默了良久,祁放才云淡风轻地撂了句“没喝”,然后继续专心玩儿金铲铲。
司清推着箱子走了两步,也从CPU过载的状态里缓过来了。
是因为祁放在打游戏,腾不出手拿笔,才顺手在她手上扣了笔盖。
暗恋最忌讳的就是多想。
期待太高就会在得不到理想反馈的时候积攒更多失望。
擅自期待和失落是大忌,会乱她道心。
她来京大的第一要务是好好学习,不能总被莫须有的情绪牵着鼻子走。
手机震动,司清思绪回笼,戴好耳机后按下接听。
祝星的声音夹杂着微妙的电流声传过来,“清宝,七七的书巨多,我都快抱不动了!就先不上楼找你了嗷,咱俩在七教门口汇合吧。”
“好,书你先找个地方放放,我马上来。”
司清安置好军训服后扣上行李箱,又听见祝星断断续续的声音,“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听不清。”
司清又重复了一遍。
祝星那头空耳更严重了,“你是让我找地儿逛逛吗?搬着书?”
这也太魔鬼了。
“是放放啦。”
司清忽然想起祝星的耳机进过水,于是又抬高音量,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
“放-放。”
话音落下几秒,莫名的既视感翻涌上来,她心尖一颤。
。。。。。。放放?
突然反应过来,司清大脑宕机,下意识看向祁放的位置,试图确认他有没有听到。
眸光流转,她心脏几乎快要跳到嗓子眼,默默祈祷。
他没听见他没听见他没听见。。。。。。
片刻后,两道目光隔着寥寥几道人影隔空对撞——
狐狸眼里匿着的笑意宣告着一个呼之欲出的事实。
不多时,她看见那人无声比了个口型。
“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