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在传,洛天枢,洛天权都是陛下亲子,洛天璇,洛天衣是陛下亲女,没有人知道这说法究竟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总之消息传播的速度极快,不过只是一日时间,便已经人尽皆知。”
“传言说,皇后对寧和帝想要禪位与你极为不满,便联络了刺客,试图將你谋杀。”
“人人都说,你和皇后那一脉已经彻底决裂了。”
宋言呵了一声,洛天枢,洛天权的事情应是皇后那边的人传播的。
仿佛在皇后眼里,寧和帝只要有了正统的继承人,那龙椅就绝对轮不到宋言去坐,朝堂上守旧一脉,会天然聚集在洛天枢的身旁。
至於刺杀和皇后有关这件事,应是杨妙云派人传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东陵城这一滩水变的更加浑浊,唯有如此洛靖宇才有翻身的机会。
这些传言对宋言並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真正要头疼的人,应该是寧和帝吧?
……
与此同时,东陵外城。
一处赌坊门前,掌柜瞧著外面血淋淋的人头,残肢,面色惨白,整个身子都是瑟瑟发抖,眸子里是浓郁到极致的惧意,就在那一座座小型京观上,他居然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脑袋。
喉头拼命的蠕动著,吞咽著口水,却依旧乾涩。
“三爷,老大他们都被宰了啊,咱们现在咋办?”一名身著黑色劲装的兄弟凑在那掌柜身旁,小声问道,声音也是有些发颤。
他们都是黑虎帮的人,控制著东陵城三分之二的赌场。
昨日,帮主集结帮会中最精锐的一批兄弟,说是要去干一件大事儿,谁能想到这件大事儿居然是刺杀冠军侯。
刺杀就刺杀吧,你要是能成也就罢了,偏生失败了,自己还被冠军侯给宰了。
这就麻烦了。
那名为三爷的掌柜,便是黑虎帮的三当家,虽不擅长武艺,却极为擅长经商,这些赌坊的生意几乎都是三爷在经营。听到兄弟的话,三爷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旋即缓缓开口:“通知各个档口,將所有银钱,铜板,以及赌客置换的一些珍贵物件全部送到我这里来。”
那小弟眼睛一亮:“三爷,咱们这是要收拾细软,准备跑路了吗?”
他是不想继续呆在这儿了,每每看到那些熟悉的人头,便感觉浑身发毛。
听到这话,那三爷的面色更白了,回首一巴掌拍在小弟的脑袋上:“跑路?跑个屁。”三爷咒骂著:“你要是想死没问题,別拉上老子。现如今整个东陵城到处都是银甲卫,你往哪儿跑?你没发现那冠军侯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吗?怕是咱们刚准备跑路,立马就会被银甲卫包围。”
挨了一巴掌,那小弟也不敢咋样,只是摸了摸头有些不服气的嘟噥著:“真的假的?”
“我咋听说,老大他们根本没能入得冠军侯府,直接在外面就被人宰了,连审问都没有,那冠军侯又如何知道,咱们这赌坊是黑虎帮的產业?”
“蠢材,蠢材。”三爷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不会想还不会看吗?我问你,这车队从咱们赌坊门前,经过多少次了?”
“十一次,足足十一次啊。”
“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这是冠军侯在故意跟我们示威啊。”三爷有些无奈的嘆了口气,黑虎帮虽然张狂,可在真正强悍的军队面前,到底还是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可是,永安路也去了好多次,还有长安街,比从咱们赌坊门口走过的次数还多。”小弟还是不服气,再次狡辩。
三爷用一种看弱智一样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小弟,这智商,这辈子大概也只能做个打手了:“永安路那边什么最多?”
“青楼。”
“那些青楼是谁的產业?”
“青龙会。”
三爷欸了一声:“所以现在明白了吗,这些银甲卫所去的地方,都是极有针对性的,要么是南城黑虎帮的赌坊,要么是北城青龙会的青楼……”
“可还有长安街呢。”
三爷麵皮抽搐,他好像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再也受不了了,转身一巴掌又拍在小弟头上:“他奶奶的,从南城到北城不需要经过长安街吗?”
小弟不敢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