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朱永鸿先看了柳贵谋害金多宝一案,看着看着不由眉头皱了起来。刑部尚书来之前特意看过三份卷宗,可谓是证据确凿,人证、物证、犯人口供都能对得上,不知皇上皱眉所为何事。
&esp;&esp;朱永鸿吩咐小太监:去把王太傅请来。
&esp;&esp;王太傅是朱永鸿的老师,教过朱永贤两年,和朱永贤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情。
&esp;&esp;朱永鸿拿起一张纸,递给王太傅,颇有些恨其不争地说道:你看看他,这一笔字写的,朕都替他丢人。
&esp;&esp;王太傅接过一看,不禁皱眉,确实退步了,可见离京后没再练字。朱永贤的心思王太傅一清二楚,他八成整天围着裘智转,没时间练字。
&esp;&esp;朱永鸿又拿起一张画像,抱怨道:你看看这画,若愚查个案子,他上蹿下跳,鞍前马后的伺候着,画的那叫一个认真。
&esp;&esp;王太傅接过画像看了看,心道:这画画的手艺倒是没丢。
&esp;&esp;王太傅听皇上说话的语气,还有什么不明白。字退步了不是重点,重点是朱永贤对裘智太过上心了,大舅哥吃弟婿的醋了。
&esp;&esp;王太傅不敢掺和皇家的事,笑笑劝道:也算是干了点正事了,总比在京里惹祸强。
&esp;&esp;朱永鸿听王太傅替朱永贤说话,哼了一声,不再多言,继续看卷宗了。
&esp;&esp;刑部尚书只知若愚是宛平县丞的表字,但不知皇上说的另一人是谁,只装没有听到,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等候圣裁。
&esp;&esp;朱永鸿看过三份卷宗,脸上露出一丝不快,皱眉沉思片刻,道:柳贵和周大谷的案子就按宛平县的意思办吧。但王老鬼连杀十人罪大恶极,怎么只判了斩立决,直接改成凌迟。
&esp;&esp;其实朱永鸿心里觉得,柳贵的判决也有些轻了。柳贵不孝父母,带着养姐淫奔,明知恩人枉死,不但不报官,反而帮忙遮掩,被抓后又编造谎言,试图遮掩之前的罪行。
&esp;&esp;朱永鸿认为此人心思险恶,就该判斩立决,枭首示众。
&esp;&esp;不过裘智毕竟是自己弟婿,
,&esp;&esp;朱永鸿微微眯起双眼,玩味地问道:那金佑谦长得好看吗?
&esp;&esp;在朱永鸿看来,天下有那么多的师爷,裘智偏选了个出身不明的,难不成俩人之间有私情?
&esp;&esp;李尧彪略一沉吟,回道:陛下,若愚太过心软,才会请金佑谦做师爷,俩人之间绝无别的关系。
&esp;&esp;李尧虎亦在殿中,听到弟弟这么说,眉间闪过一丝不悦。
&esp;&esp;他似乎有些失望道:就是心肠太好了,若愚递上来三份卷宗,原先看着周大谷一案的判决还算妥帖。如今再看,连周大谷的量刑都太轻了。敢在衙门里撒野,妄图杀害朝廷命官,至少要判个斩立决。
&esp;&esp;李尧虎自幼同圣上一起长大,情分与常人不同,除了朱永贤,唯有他敢在皇上说话时插嘴。
&esp;&esp;朱永鸿他们只能从卷宗上看到与凶案有关的信息,至于周大谷和王老鬼大闹县丞衙一事,裘智觉得并没有写进去。
&esp;&esp;大卫律里根本就没写,百姓在衙门里闹事该怎么办。裘智觉得这种灰色地带怎么处理,主要看长官的心情,于是就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