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黄氏下午哭灵,哭得是情真意切,生怕丈夫的仕途就此断了。女儿早夭,如今她对丈夫,只剩夫贵妻荣这一点情谊了。
&esp;&esp;孙姨娘俯身搂着黄氏,安慰道:太太放宽了心,老爷是正经进士出身,怎么会没有官做呢?将来封侯拜相,给太太挣个一品诰命来。
&esp;&esp;黄氏闻言,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但随即又被一股恨意所取代,冷笑连连道:不起复也好,省得挣下的家业都便宜了外人。
&esp;&esp;言罢,她又想起一事,对孙姨娘吩咐道:少爷好像还没来给我请安呢,待会他来了,给我在屋外磕头就行。
&esp;&esp;孙姨娘一向以黄氏马首是瞻,听了她的话,立刻派小丫鬟去请谭正骏来。
&esp;&esp;第72章又死俩人
,&esp;&esp;恰在此时,繁儿敲门道:太太,给您送菌菇鸡汤来了。
&esp;&esp;孙姨娘打开门接过鸡汤,放在桌上。
&esp;&esp;黄氏厌恶地看了一眼,蹙眉道:我替大姑娘念经祈福,不用荤腥,这汤赏你了。
&esp;&esp;孙姨娘知道黄氏自大姑娘离世后,便日日念经茹素,替大姑娘祈福。因此谢了主母,端着鸡汤回了自己房中。
&esp;&esp;另一边,谭老太太找来了儿子,语重心长道:你那媳妇待骏儿太差了些,你如今快五十的人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你难道不心疼吗?
&esp;&esp;谭瑾庸对儿子并无深厚情感,其性情才学皆不如自己,不过是自己的骨血,以后指望他继承香火,百年后有个打幡摔盆的。
&esp;&esp;他现在听母亲这么一说,思及半生已过,唯有一子,不免勾起了一分舐犊之情,面上露出了些许在意之色。
&esp;&esp;谭瑾庸略有些为难道:母亲,您知道我媳妇的性子,我若是和她闹起来,最后没脸的反而是我。
&esp;&esp;黄氏并非泼辣之人,只因爱女早逝,心中再无羁绊,行事多了几分无所畏惧。故而谭瑾庸对她多有避让,不愿触其锋芒。
&esp;&esp;谭老太太知道儿子的苦衷,无奈叹了口气,道:你担心她与你争执,你失了颜面,便任由她折磨骏儿。可骏儿才多大岁数,哪禁得住这般磋磨,万一出了事,哭都没地哭。
&esp;&esp;谭瑾庸闻言,沉默良久,心中五味杂陈。他这些年纳过不少姬妾,有几个曾有孕信,可惜没能保住。他今年四十有五,仅得一子幸存,若是没了,只怕真要绝后了。
&esp;&esp;谭老太太见状,柔声再劝道:你如今守孝,不是在外边,怕人看了笑话,不如和她撕扯清楚了。要不让她认了骏儿,要不让她回娘家去。
&esp;&esp;谭瑾庸知道妻子的性格刚烈,让她认下儿子那是万万不能。而他亦不愿与黄氏和离,倒不是对黄氏多么情深义重,只怕休了妻子,惹出别的祸端来。
&esp;&esp;谭瑾庸看了王妈一眼,道:你下去吧,我和老太太说说话。
&esp;&esp;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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