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
&esp;&esp;谢绎抿了抿唇,迈步走了过去,随意地坐在了他对面。
&esp;&esp;他身上还穿着秘书省的官服,青色长袍,衬得他腰肢纤细,昳丽的眉眼也多了一抹清冷俊逸感。
&esp;&esp;“那么喜欢做官?”
&esp;&esp;岑云寂的视线移到了谢绎的脸上。
&esp;&esp;“喜欢啊。”谢绎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抹讥笑:“至少不用再自称草民,不用再被那些酸腐文人瞧不起。”
&esp;&esp;“你已经是淮安王府的人了,谁敢瞧不起你?”
&esp;&esp;虽然岑云寂看不惯那些草包纨绔,但如果是谢绎,他倒宁愿让他仗着淮安王府的名号肆意妄为。
&esp;&esp;可能这就是护短吧。
&esp;&esp;“无名无分的,谁肯看得起我?”
&esp;&esp;谢绎不耐烦跟他周旋,直接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esp;&esp;“我书房里的东西是你拿的吗?”
&esp;&esp;“是我。”
&esp;&esp;“那天你是装醉?”
&esp;&esp;“是。”
&esp;&esp;屋内一时沉寂下来,岑云寂盯着他眉眼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esp;&esp;就在谢绎被他看得脊背发毛的时候,岑云寂开口了。
&esp;&esp;他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格外温和漂亮的笑:“谢绎,我让你穿我的官服好不好?我的官服是紫色的,品级很高,你穿着一定好看,就像那次骑马一样。”
&esp;&esp;什么鬼啊?
&esp;&esp;“但是,你不能再和太后联系,不能再和江念远亲近……”岑云寂起身,慢慢踱步到了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为背光,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不能再去做那些让我不高兴的事,要听我的话。”
&esp;&esp;“你有病吧?”
&esp;&esp;谢绎想躲开这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岑云寂却伸手按住了他的肩。
&esp;&esp;明明男人看起来颀长瘦削,飘飘若仙,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怎么手劲这么大?
&esp;&esp;“你知道吧?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很享受这种感觉吧?”
&esp;&esp;不受控制的话脱口而出,好像心里有个魔鬼在驱使他说出这么恶毒伤人的话。
&esp;&esp;
,好像生长在阴暗潮湿之地的黏腻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