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茉见裴璟不说话,以为他还是不信,狠狠心,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举起右手,神色无比“庄重”地发誓:“君上!民女沉茉对天发誓,我所做一切,绝对只是为了发财!绝对没有半点不该有的、接近您的心思!若我想害君上,或者藏了半分对君上的觊觎之心,就叫我天打雷劈,做生意永远赔本,一辈子发不了财!”
对一个立志要成为首富的人来说,这誓言可谓恶毒至极。
裴璟看着她信誓旦旦、恨不得把“只想赚钱”四个字刻在脑门上的样子,心底的疑云终于消散了大半。或许,她真的只是一个想法异于常人、格外
,顿,终是说道,“你与他,并非一个世界的人。”
这话如同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沉茉心头那点被反复猜忌的委屈和不爽。他刚还在怀疑她故意接近他,转头就又觉得她会去招惹凌昭?在他眼里,她就是这种四处撩拨、心机深沉的女人吗?
她心里憋着火,脸上却扯出一个干巴巴的、极其公式化的笑容,点了点头,语气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阴阳怪气:“君上教训的是,民女记住了。民女身份低微,自然不敢高攀凌小爷。不过君上若谈事,正经地方也很多,您是一国之君,红俏馆那地不符合您身份,女君贤良淑德,温柔似水,君上还是多为女君考虑考虑吧。”
话一出口,沉茉就后悔了。
疯了!她在干什么?
竟敢出言讽刺一国之君?他想要后宫佳丽三千、想去哪儿寻欢作乐岂是她能置喙的?
她真是被气昏头了,脑袋不想要了!
沉茉吓得立刻低下头,屏住呼吸,等待着雷霆之怒。
然而,预想中的斥责并未到来。
裴璟沉默了片刻,竟转过身,看向她,神色是出乎意料的郑重?
“孤去红俏馆,是因为那陈文伯喜好此道,地点是他所选。”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解释,清晰而平静,“孤绝非你所以为的寻花问柳之流。”
沉茉愣住了。
他在向她解释?
为什么?他堂堂君上,何必向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民女解释自己的行踪?
她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虽然还是觉得男人去那种地方只是谈事情有点扯,但面上却不敢再表露分毫,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个笑容,垂下头,福了福身子:“是,民女失言,君上恕罪。”
裴璟看着她那明显不信却又强装顺从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解释在她听来恐怕苍白无力。他心中莫名涌上一股无力感,最终只是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转身,真正地离开了。
沉茉保持着颔首恭送的姿势,直到听见马车轱辘声远去,才缓缓直起身,望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