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几十年,她也算锦衣玉食长大,从未设想过有一天会站在这样一个女人面前,丢掉全部体面。
白舜华并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一双眼睛既深且沉,仿佛最暗的夜空,没有一丝供她窥探的缝隙。
方遥光咬紧牙关,迈步过去。
膝盖刚刚贴上床单,冷淡的命令声又从上方响起。
“跪在床上,爬过来。”
方遥光低着头沉默半晌,手指深深陷入床单,她极深地吸了口气,把另一条腿也压在床单上。
黑色亚麻质感的床单触感微凉,肌肤压在上面,有轻微的刺痛。
正好能让她保持理智,什么也不要想,继续将动作做下去。
也许是方遥光的乖顺令人满意,白舜华抬手,在她发着抖凑过来时,止住了她的动作。
“方总,你讨好人的手段真是生疏。”
白舜华按着方遥光的肩膀,做出不满的评价。
方遥光手掌在床单上蜷了蜷,低声道:“抱歉。”
“以前谈过对象吗?”白舜华的手指捏住方遥光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
方遥光垂下视线,沉默道:“谈过。”
“不是第一次,”白舜华的语气有些遗憾,但随之更有兴味,“那应该熟了。”
方遥光的确快熟了。
她被捏着下巴深吻。
白舜华的吻技无疑是好的,带着她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侵略性,在方遥光的唇舌中攻略城池。
方遥光感觉自己被掠夺了全部呼吸。
白舜华的发丝落到脸庞,触感同她本人一样,凉凉的,又硬又扎人,方遥光的眼眶红了一圈,眼皮轻颤着合上视线。
呼吸纠缠在一起,像是寒泉中游玩的两条小鱼,身体的热意不断蒸腾,周身却浸满了寒意,冰火两重天。
白舜华的手指移到方遥光额角,中指轻轻碰了碰她的眼皮,意味很明显。
“睁开眼,”白舜华呢喃下令,“看着我。”
方遥光照做,下一刻被人咬破舌尖。
“嘶——”
白舜华五指插入她的发丝,将她抬起头来:“呼吸。”
方遥光唇舌微张,胸腔因缺氧剧烈起伏,大口呼吸。
白舜华垂眼,看她染上烟霞的眉眼,水洗的肌肤,像极了搁浅的漂亮锦鲤。
紧接着,白舜华再次咬上她的唇舌。
……
她彻底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