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上自己的脸,仔细端详,又借着月光,审视自己逐渐不同于小女孩的身子。
曲线玲珑,看得她有点脸红。
好像还有两个月,就到十八岁生辰了?
沈鱼又想起嫁人的事儿,神使鬼差地,她回头看了厢房里的窗一眼,男人的影子正落在窗上,双手举在胸前,定是又在端详那个宝贝泥人。
沈鱼心头蓦地一软,随即又有些羞恼,自嘲般低笑:瞎想什么呢……一瓢清凉的水浇打在胸前,哗啦啦地带走少女的心事,她伸手去够挂在晾衣绳上的干净布巾……
手摸了个空。
沈鱼回头,绳子上只有她刚换下来的几件汗脏的衣服。
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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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攥着脏衣服,堪堪遮挡身前。
“我的布巾…忘在屋里床头了,”她声音发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艰难挤出,“你去…帮我拿一下。”
男人倒没半分迟疑,转身就进了屋。脚步声很快又响起,他拿着那块干净的粗布浴巾,径直走到沈鱼身前,手臂一伸,大大方方地递了过来。
坦荡得像一面镜子,照得沈鱼此刻的羞窘无处遁形。
少女飞快地一把夺过布巾,紧紧裹在身上,手忙脚乱地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涨得通红的脸,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羞耻感直冲头顶。
她庆幸傻子不懂,又暗啐他怎么真的什么都不懂。
“好了,你回屋去。”
她急着赶人走。
男人却突然俯身下来。
距离瞬间拉近,鼻尖几乎相抵,呼吸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男人身上带着夜风的微凉气息,混合着一种炽热的、属于他的独特味道,侵袭着沈鱼的感官,让热意瞬间爬满她的脸,全身都泛起一层细密的粉晕。
少女低着头,如一顿月下粉莲,咬着牙道:
“不、许、再、看、了。”
她强势命令,内心哀求。
男人听出她不悦,浓黑的眉毛微微蹙起,带着点孩子气的无辜,但还是听话地点头,转身慢吞吞地回了屋。
沈鱼胡乱擦干身子,套上寝衣,几乎是冲回屋里,“砰”地关上门。
屋内,男人已经如常地在他靠墙的地铺上铺好了被褥。
灯影昏黑,房间逼仄,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他方才俯身时带来的压迫感。
沈鱼不耐与他同处一室,将手里湿漉漉的布巾一把扔到他铺盖上,语气带着未散的羞恼:“一身汗味,你也去冲洗一下!”
男人默默起身,提线木偶一般照做。
外头很快响起了哗啦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沈鱼听着那水声,心底那股抓狂的躁意非但没平息,反而像被浇了油的火苗,越烧越旺。
男人顶着一身清冽的水汽回到屋里,额发还滴着水珠。他沉默地躺回自己的地铺,拉好薄被。
对方越坦荡无邪,沈鱼越是心慌意乱。她扯了扯寝衣的领口,只觉得这夏夜闷热得令人窒息。
男人的呼吸很快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