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打了个寒颤,虚张声势道:“干什么!你想用阿飘吓我吗!”
林千礼哈哈笑了一声,“怎么会……”
“噢……我知道了!”向似锦瞪大了双眼,“明明就是你用石头丢我的窗户,然后我出来了你又装作不是你,你就是想吓唬我!”
“冤枉啊,大人。”
“还狡辩!”
“真冤枉。”林千礼笑着应道:“我是想睡前和你说晚安的。”
“哼。”向似锦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许了这个答案。
她微微扬起了下巴,朝林千礼眨了眨她灵动的大眼睛。
林千礼存心要逗她,“阿锦,你下巴疼吗?”
“你……!”她气得手都伸出来了。
见状,林千礼唇角的笑意更浓了,赶忙接话道:“晚安,小阿锦,希望你今晚能有个好梦。”
“哼——晚安。”她嘟嘟囔囔的声音中,是藏不住的情绪。
两声关上窗户的声响之后,林千礼穿上厚外套,走向了天台。
或许,有一场“硬仗”在等他。
·
林千礼推开大门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外墙边的向越吟。
寒风在空旷的天台上更加肆无忌惮,肆虐的风力将边缘的篷布吹得呼啦作响。
他轻手轻脚地关上大铁门,朝向越吟走去。
走到距离一米开外的位置时,呼啸的风中就响起了他平静的嗓音,“来了?”
“嗯。”林千礼应道,站到了与他一臂之隔的旁侧。
他知道,向越吟有事找他。
而找他的出发点,很显然,是——
向越吟冷声道:“似锦。”
林千礼:“嗯。”
向越吟手肘搭在墙上,十指交扣在身前,他瞥了林千礼一眼,说:“你们之间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他不敢从向似锦的口中听到真相,那对他太残忍了。
林千礼沉默了片刻,应道:“……我们在一起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交叠在一处的指节因双手用力的挤压、碰撞,隐隐生疼。
愤怒涌向喉间,向越吟强忍着,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二月,阿锦生日。”
“呵。”向越吟冷笑了一声,“林千礼你真是好手段。”
邓琼安与林舟都是独生子。
因此,林千礼没有任何的兄弟姐妹,表的、堂的都没有。
在他的心里,向越吟就是他的哥哥。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变成了这样水火不容?
不……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林千礼无声地叹了口气,说:“八岁那一年,我跟着妈妈去盼江福利院,我第一次认识阿锦,也是第一次认识你,越吟哥。阿锦非要强迫我玩老鹰捉小鸡,我不想玩,然后发生了争执。那天,你回来的时候,虽然嘴上是在训阿锦,但你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她的身前,面对着我。”
“在我的记忆中,你个子好高。在遇见问题的时候,你没有质问对错,而是先保护自己的家人。”
他眼底淌过一丝温和,“我好羡慕,我也想拥有这样的家人、拥有像你一样的哥哥。”
“你成绩优异、为人处事有超出年纪的稳重,我妈总是夸你。自然而然的,我就开始羡慕你、崇拜你,向你学习,想要成为和你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