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婉实在不能理解,那晏姝除了容貌美一些外,到底身上还有什么值得萧王如此喜爱的地方?
萧王竟会对她独宠到如此地步?
而听到晏清婉的回话后,昭景太后顿时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以为又有何用!”昭景太后从榻上坐起,那双凤眼冷冷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女子。
“婉姬,你当初可是对哀家保证过你有法子除了晏姝,哀家才会将你从宗庙里带出来,眼下你若是只能这没用的话来搪塞哀家,哀家看你从哪来还是回哪儿去吧。”
昭景太后语调平静,却犹如一声惊雷在晏清婉的脑海中炸开。
“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奴婢有办法的!奴婢一定有办法的!”晏清婉顿时澶着嗓子回到。
她不要回宗庙,她绝不要回宗庙!
若是此番再被昭景太后赶回宗庙,那她日后便再无机会出来了。
她绝不要在那个冷清的地方待一辈子,她不要在宗庙当个只能孤独老死的宫女。
凭什么她晏姝可以受萧王独宠,过着无比尊荣的日子,而她晏清婉却只能当个没有任何权势的奴婢。
明明她昔日也是晏氏宗族的贵女不是吗?
她昔日也是作为晏姝的媵妾来到萧国的,明明她也可以服侍萧王地,为何如今却只能当一个受人驱使的奴婢。
晏清婉不甘心,她绝不甘心。
如今她既然已经凭借自己的本事从那宗庙里走出来了,那她就绝不可能再回去。
她不信,她就不信那晏姝真就能如此长宠下去吗?
晏清婉咬牙,心中对晏姝的恨意愈发深厚起来,她回想起自己幼时在宗室里的日子,愈发觉得自己昔日的努力不该白费。
她绞尽脑汁地想着给昭景太后提供法子,忽然脑海中揪记起了十岁那年的一桩王室传闻,霎时心中猛然一跳,想到了什么。
“太后,奴婢想到法子了!”晏清婉抬头,那双眼似是燃起了希望的火苗,语气都有些激动起来。
昭景太后本已想着将晏清婉谴回宗庙了,此刻听到她这句信誓旦旦的话后,顿时凤眸微眯,起了半分兴致。
她坐回榻上,目光落回了晏清婉身上,嘴角微勾,面上的笑容有些轻蔑。
“哦?婉姬又有何法子了?”
晏清婉闻言立刻急切回道:“奴婢方才想起六年前一桩晏王室的秘闻和晏姝似有很大关联!”
昭景太后闻言柳眉微蹙:“秘闻,是何秘闻?”
晏清婉见昭景太后终于有了兴趣的模样,便立刻解释道:“不知太后您可还记得,六年前,萧国曾送过一名质子到晏国来,可未曾在晏宫待上一年,那质子便暴毙了,虽然晏王对外声称萧国质子是病逝,可奴婢昔日听闻过一些风声,说那质子其实是被晏姝害死的……”
晏清婉这话一出,顿时便让昭景太后微微瞪大了眼。
晏清婉以为昭景太后是惊诧于晏姝的狠毒,殊不知昭景太后此刻想的是萧彧竟是六年前在晏宫就和晏姝扯上关系了。
当年晏文王对萧威王称萧寻病逝,萧宫其实并无人在意。
毕竟萧彧幼年便做了萧威王的蛊皿,体内怕是早已残破不堪,哪日死了也是不出意外的事。
所以在得知萧寻的死讯后,萧宫王室无人感到惊诧。
除了那几个昔日伺候萧寻的下人,也并无他人感到伤心。
而昭景太后当时更是一心牵挂在自己的儿子萧锦身上,哪里有空去管一个庶子的死活。
后来也是自己的儿子不幸落水而亡,萧寻死而复生归国,这才让昭景太后起了认子的心思。
只是萧寻对自己昔日在晏国的事闭口不言,只说自己出城狩猎时被猛兽所伤,晏国宫人以为他身亡而已。
就连带他回来的尉子祈也只说自己是在去晏国做生意的路上看到了一身血迹的萧寻,对于萧彧昔日在晏宫的其他的事也是一无所知。
没曾想此刻听到晏清婉的话,昭景太后方才知晓这萧彧过去的“死”竟是大有文章。
若是真和晏姝有关,那此事可就有趣了。
于是昭景太后叫一旁的宦者立刻屏退了那些舞姬,待殿内唯有她与晏清婉两人时,再看向晏清婉挑眉缓缓问道:
“你说那质子是被晏姝害死?那她又是如何害死的呢?”——
作者有话说:萧[狗头]现在知道姝姝有点馋他身子后就是一个劲儿的勾引了[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