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固地位。
竺砚时:“啊?”
他挂了电话还有点恍惚,制作了没一会宋之聿就到了工作室,开门的时候竺砚时还有些疑惑,恍然间想起来他喝醉那次说过门牌号,没想到宋之聿还记得。
宋之聿进门第一句话:“当模特要怎么面试?脱衣吗?”
竺砚时眼眸睁大神情惊愕,连忙摇头:“不用的。”
宋之聿慢悠悠地哦了一声:“那怎么行,不脱衣怎么能看出来模特的身材怎么样,而且不看一下万一再出现想找别人的情况怎么办?”
竺砚时:
看来宋之聿果然是那种会吃舍友跟别人比跟自己关系更好这种醋的人。
“宋哥你不用。”
宋之聿唇角微微勾了下藏得很深:“为什么?”
竺砚时想了想认真道:“因为你是我关系最好的舍友,我相信你。”
宋之聿:
竺砚时看不懂这种眼神,宋之聿好像满意了却又好像没满意一样。
宋之聿:“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宿舍?”
竺砚时看了一眼时间:“等一会吧,怎么了吗?”
宋之聿漫不经心道:“忽然想到我等一会也要回去,刚好等你顺路。”
竺砚时眼睫眨了下,嘀咕:“那确实挺顺路的。”
他俩都在一个地方能不顺么。
虽然过程有一点点波折和奇怪,但竺砚时两个作品的模特都确定下来了,并且以一种诡异的方向达成了最满意的结果。
解决完品牌方的系列设计竺砚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作业上。
自习课的时候竺砚时刚好用来修改作业的细节,他低眸坐在窗边心无旁骛地勾勒线条。
“有钱人真好,哪里有雪就直接飞过去滑雪。”
身后传来了讨论声。
“这人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另一个人说:“这不是金融系的陈故吗?”
“陈故?”
那人说道:“陈家知道吧,这两年刚跟上风口富起来的,虽然赶不上那个家世显赫的但是也不差。怪不得这么有钱直接去国外滑雪。”
“他旁边这人是谁啊?感觉也是个富二代。”
“捂得这么严实看不出来啊。”
听到熟悉的名字,竺砚时怔然了几秒,握着笔的手一顿,他留意地听了一会,排除了同名同姓这种可能。
身后讨论声还在继续。竺砚时进房间,先是把空调调到十六度,又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继而把手机静音,摸了支笔盘腿坐在书桌前,大有一副要和这道题斗出个你死我活的决心。
山里本就静谧无声,夜间鸟鸣声也微弱,房间里只听得见冷风从空调扇叶间呼呼地漏出来,和笔尖擦过纸面的沙沙声。
少年负隅顽抗了一个小时,终于在又一张白纸被戳得面目全非的结局下聿失败告终。
竺砚时脸色臭得能挂在门上当煞神,嘴角冷冷地抿成一条线,死死地盯着那张惨兮兮的白纸看了一分钟,好像目光能把它灼穿一般。
纸不会被盯穿,但人会认命,他拿起手机下了个搜题app。
在竺砚时眼里,用搜题app是一件很耻辱的事。
这个年纪少年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则,比如说真男人不能说不行,而搜题app就给人一种不仅不行还得靠东西装行的感觉。
竺砚时拽惯了,初中成绩差到狗都不看的时候,宁愿交本白花花的作业上去也不肯抄一下,抄同学的不行,抄网上的也不行。
老师一脸便秘:“你要不要做做样子,给我点面子。”
小少爷也不让人为难,一声不吭地主动到门口罚站。
后来到了高中成绩好了,就更是坚守底线,成了每天早读前在熙熙攘攘要答案的人里的一股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