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三人也麻利的收拾家当,穿好衣物,江宴用一根树枝将长发挽成一个利落的单髻,便开始撤下帐篷架子。
小白狗被她扔进了袄子内侧的大口袋。
谭千月将包袱检查好,一件不落的都塞了回去,应红卷着草垫子再用藤条将两个草垫子绑成圆筒的样子。
江宴背上帐篷,手提架子,应红挂着草垫子,谭千月背着包袱,几人很快便准备就绪,混在队伍中间跟着走。
月亮的作用微弱,不足以支撑人们夜里走山路,二十多米便点个火把勉强不掉进坑里。
“呜呜,呜呜,呜呜呜。”弱小的声音从江宴的身上发出。
谭千月扭头看她。
“怎么了?”江宴回了一个眼神。
“什么声音?”谭千月敏感的问道。
“什么声音?小狗的声音。”江宴拍了拍衣兜。
“小狗?哪里来的小狗?”谭千月不解。
“你看!”江宴掀开里面的袄子,衣兜里赫然放着一团白色毛茸茸的东西。
“这什么呀?”谭千月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宴。
“债主,我刚刚把这东西的腿踩伤了,这会估计瘸了。”江宴探着身子回道。
“那给我再看看?”谭千月将手摸向江宴的里兜。
“等等,一会到了休息的地方再说。”江宴牵着她的手,在漆黑的夜里往前走。
第34章赶路日常
黑漆漆的小路,树木的影子恍若张牙舞爪的怪物。
谭千月跟着江宴艰难的在干草丛里走着,天黑看不见路,脚很容易被野草套住,没黄透的野草想将腿拔出来都要费些力气。后半夜赶路,除了疲惫的脚步声,再也没有其它动静。
这会可以说是饥寒交迫,犯人们的脚底都似有千金重。
“小心点脚下,坑坑洼洼的别崴了脚,不然就扶着我的肩膀。”江宴转头吩咐道。
“嗯!”谭千月没有伸手去拽江宴,她身上的东西够多了。
大概走了两个时辰,天亮了,所有人都走不动了,就是抽鞭子都不行。
将近十二个时辰没吃什么东西,又一直在赶路,这会有不少身子骨弱得都倒地不起,官差甩了几鞭子也无济于事。
魏班头呸了一口道:“原地休息,生火做饭。”
身后一众官差都乐得去休息。
江宴找了一处空地将草垫子铺上,几个人坐在上头休息。
她将袄子里的小东西拿出来瞧瞧,雪白的毛干干净净像蒜瓣一样,稍带着硬度,没有软趴趴的贴在身上。
琥珀色的眼睛闪着炯炯有神的光亮,一脸呆呆的看着江宴。
“我瞧瞧,它可真漂亮。”谭千月探头过来瞧。
“是啊,眼睛与你的很像。”
“你说我是狗?”谭千月瞪向江宴。
“我可没说!”江宴摊手。
“不过它真的是狗吗?狼群里怎么会有狗?”谭千月疑惑的看去。
“谁知道呢!”江宴低头又看了看毛色雪白的小东西,那群狼会不会发现家被偷了?
不过这明显看着不像一个品种的,应该不是它们的吧?江宴偷偷地想。
今日的大锅饭明显有改善,土豆白菜炖了一锅,粗面馒头做的也比往常大了些,所有人都饥肠辘辘的等着。
二十多个火头军场将场面铺的很大,三口大锅同时支上,前一天发面的大缸搬出来,开始贴粗面饼子。
江宴仔细观察了“小白狗”的腿,稍微用手捏了捏,就见它虚弱的“呜呜”,头还往江宴的手里拱,还怪粘人的。
江宴在帐篷上扯下几条破布,将那只受伤的腿包的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