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媚儿垂眸,神色不明。
“主子,那卖身契的事?这是严大人给奴婢的条件,若是没有的话怕是说不过去,后面也不一定会信任我。”金媚儿似是寻常一般的口吻,将这事说的不轻不重,不叫对面那人看出她的想法。
“你们有卖身契吗?这么多年我也从未将你们当做是下人。”女子眉头微蹙。
“主子不曾亏待过我们,卖身契确实有在赵嬷嬷那里。”
“哦?是吗,那……那你自己找她要回来吧,我们之间的情谊远比那张纸重要,你说对吧?”女子的手慢慢抚向金媚儿的手臂,温度隔着布料传来叫她不大适应,却不能躲开让她觉察出什么。
“主子的恩情,奴婢自是不能忘怀。”金媚儿抬起水眸,似是有情谊的看着她。
玄衣女子满意的笑笑。
春雨过后,五月中旬的样子,新来的芳姑姑对门前的土地有些极大的兴趣,江宴弄来不少种子,芳姑姑便带着两个孩子开始种地。
门前的菜园子面积不小,足有一亩半的样子,江宴借来附近唯一的黄牛将地垄沟收拾好,方便播种。
空出一天的时间,全家一起将所有能种的青菜全部中上,小白菜,菠菜,香菜,韭菜,黄瓜,茄子,尖椒,豆角,南瓜,冬瓜,小葱,一块一块的全部撒进土地里,北地的夏季时间短,播种的时间便不能分的太细致,只要感觉天气事宜便一股脑的全种上。
只有土豆,萝卜,红薯要稍微慢个十来天,再等等气候,就连黄玉米,白玉米也种了半亩,秋天吃个新鲜。
江宴带着几人忙了一两天,门前的菜园子也就齐活了,院子里还关着两只下蛋的母鸡,虽然刚到新家时被狗子吓的三天没下蛋,好在现在也适应了,应红喂的好每天还能捡两个新鲜热乎的鸡蛋。
谭千月包着头发,白皙到发光的脸蛋上两抹灰土,又脏又可爱。
江宴向她勾勾手指,谭千月睁大眼睛将耳朵凑过去。
“那两个孩子都没将土弄到脸上。”江宴歪头,在她耳旁悄悄道。
谭千月的脸颊肉眼可见的慢慢变成粉红色,似染上两朵粉红色的祥云。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瞪了江宴一眼忍住了。
“回去照照镜子。”江宴又道。
谭千月气鼓鼓地往院子里走,回去一照镜子确实脸上都是土,她赶忙用帕子擦擦,随后便没好意思再出去丢人现眼。
而是换下干活的衣裳洗了脸,坐在塌上看看自己绣的荷包,墨绿色的缎面上一朵紫色的睡莲看着栩栩如生。
她拿到手里仔细瞧了瞧,这个是给阿宴绣的,属于有点超常发挥了。
没一会,江宴便也跟着回了屋子,用香胰子洗手洗脸后掀开半截布帘,想看看脏脏包在干嘛?
“在看什么东西?”江宴探头后,便看到谭千月手里的一抹绿色。
谭千月连忙收好不叫她看见,还没缝完呢。
“我看看?”江宴站在她跟前伸手。
谭千月故意板着脸摇头,双手将荷包藏进垫子下面。
精致俏丽的脸蛋干净透亮,没了刚刚灰头土脸的样子,她俯身一双干净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谭千月被她看的坐立难安,身子往一旁躲着。
江宴一把拉住谭千月的胳膊。
“躲什么,过来亲一口。”她像个无赖一般,没羞没臊的点着自己的唇。
“才不要。”谭千月用手捂住自己的唇,青天白日的,所有人都在院子里,她才不要。
“你不亲的话,用不了三天就要主动求我。”江宴往罗汉塌上一靠,气定神闲的看着大小姐。
“为何呀?”谭千月不解的看过去。
“哼,你再想想,好好想想。”江宴手指抚上她纤细的脚踝。
谭千月一愣,她信期快到了,顿时又想起了日日去求她的日子,当真是一言难尽啊。
就在她愣神之际,那人抓着她的脚,顺势趴过来额头与她抵在一起,就是要她主动。
谭千月妥协了,闭上眼睛轻轻吻了她一下,生怕江宴真的会在信期找麻烦般,乖乖的又吻了两下。
柔软饱满的触感很明显,还带着淡淡的甜香,可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勾的江宴心里痒痒的。
身上的重量忽然一轻,谭千月睁开眼睛,却见江宴去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