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媚儿眼睛一眨,漾着潋滟的波光,手指隔着里衣触摸在她明显的锁骨上,身子微微前倾妖娆妩媚的看着她……!
一株绿色的藤蔓从石墙的缝隙,慢慢爬到窗子的周围,不大的小黄花左边一朵,右边一朵。
谭千月与苏荷一起坐在罗汉塌上研究毛线,中间的小几上摆着花茶,奶糖,果盘里装着桃子,梨子,海棠果,瓜子花生也有一小盘。
谭千月近来对着鲜艳的毛线十分感兴趣,一开始针法看的云里雾里,还是与江宴一起研究了好几日,才摸到点门道。
江宴也是按照书籍上的型号削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竹针,粗细各不同,还有银质的钩针。
对待编织,谭千月并非一窍不通,麻毯也织了好一段时间,只不过手里的毛线,棒针,更精细更漂亮可以织毛衣穿在身上。
闲来无聊,便喊来苏荷一起织毛衣。
“这些也太漂亮了,哪里弄的?”苏荷看着一团团带颜色的毛线眼睛圆溜溜的,摸在手里可比麻线软太多。
“阿宴偶然在行商那里得的,有不少,回头给你跟孩子也织一件斗篷或是坎肩,等到了秋天穿上正合适。”谭千月一双眸子笑的像月牙。
“那我可得好好的给谭大小姐做工,争取将我与阿绯的衣裳钱补上。”苏荷抻着袖子,准备大显身手。
虽然是带颜色的毛线,倒也不夸张,优雅的暗红,温柔的浅紫,温暖的黄色,舒适的青兰色,黑色,白色,一共六种颜色。
这些都是常见的颜色,只不过出现在毛线上还是稀罕物,人们往日看到的彩线大都极细,而且僵硬,压根不能单独钩织成衣裳,就算是白色的羊毛线,浅棕色的羊毛线,也都是蛮夷番邦在用。
不过这种又软又漂亮的毛线,织出来的衣裳也一定好看。
因为织毛毯,两人也会几种花样子,应该都能通用的。
两人研究研究,准备先从简单的坎肩下手,按照时下喜欢的花样子来看,准备用红色与白色的毛线,织出雪花形状的提花纹样,虽然有些难度但她们又不着急,可以先织一小块试试。通过两边毛线的交错组成凹凸的花纹,不但看着更精致丰富,穿着也更加耐磨实用。
两人在塌上将毛线甩到飞起,下面的矮墩墩上面,老老实实的待着一孩一狼。
阿绯手里拿着奶糖,一点一点吮着,感觉到好甜五官都在笑,整个人像一块胖胖的白糖糕,软萌软萌的,也不多话,注意力都在糖上。
一旁的汤圆闻着阿绯手里的甜味,觉得好熟悉的味道,一双泛着幽兰的眼睛紧紧盯着小娃娃手里的奶糖。
“你也想吃?那我们一人一半好吗?”
“好的。”阿绯自问自答。
“嘎嘣。”就将奶糖咬掉了一半,递到汤圆的嘴边。
汤圆一把添过去,乐的都有了笑脸。
“咯咯咯。”湿漉漉的舌头添过孩子的手心,叫阿绯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阿绯真是又乖又可爱。”谭千月看着阿绯,竟然觉得小孩真可爱。
“她向来贴心,自小也不爱哭闹。”苏荷的语调里,隐隐带着点小骄傲,虽然与苗凤卿阴错阳差,但是孩子是来报恩的。
“只是还没享福,便跟着我来到了北地,怪对不住她的。”苏荷微微有点伤感。
谭千月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这小阿绯她怎么看都有点眼熟,但不是因为长的像苏荷,而是一举一动周身沉稳劲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也不像孙姨娘啊。
“眼下我们都有了容身之所,也不算有多苦,等会走时将糖都给孩子装上。”
“也是,可比路上强太多,给她两颗就成,可吃不了那么多。”苏荷推辞着。
“无妨,留着慢慢吃。”
两人边干边聊。
江宴在准备各种涮串,义安那个酒楼的掌柜欺负人,她就准备去坑她一把。
上次那个兵营的女子,又给她指了一条发财的路,她也想去试试。
所以她连着做了好几日的吃食,全部存在库房里,足足是赶集的六倍,毕竟军营她不打算常去,去一次就要够本。
也是勉强算上有熟人了,不然她也不会贸然过去,听那人的语气大小是个官,自己到了兵营直接报上她的大名就可。
芳姑姑与应红穿了三日的青菜,香菜,香菇,白菜,萝卜,木耳,最后干豆腐,鱼丸,青菜每样二百串,鱼丸五百串。
江宴去解决猪下货,当兵的爱吃肉,她存了十副猪下货,整整干了七天,躲着人都保存在自己的库房里。
“主子做这么多,会不会坏掉?”应红有些担心。
“没事,我有办法。”在去兵营之前,她还要去集市一趟,会会那个要抢秘方的大爷。
这次出门,江宴雇了一个小工,就是给江宴打鱼的周舟,将谭千月与应红都留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