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昌不知道屋里的人说了些什么,他还恨不得夸大一下自己的伤,好让屋里的人更同情他些,不想屋里的人闻言都相视无言。
听到张文昌这么一说,屋内众人面面相觑,还有人冲着二娘不停的摇头,可千万别将他放进来。
小二还站在门前,他先喊了一句“快走!”
堂内有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
“别敲了!快走!”
“张文昌!你另寻他处去!”
“不会让你进来的!”
祁姜看着周围人这般反应,心中也有些慌,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该不该说。
张文昌听到了屋内传来的这些喊声,气的牙痒,瞪着那木门,似要将门瞪穿。
“好好好!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二娘快步走到门前,脸上又是着急又是委屈。
“张先生可千万别这么想!并非是我不愿让先生进来,只是…若是因为先生招来祸端,二娘可担不起啊!”
张文昌已经恼羞成怒了,啐了一口,大声骂道。
“我就没说错!姚二娘你就是个毒妇!当年姚掌柜就是被你害死的!”
酒家所有人都听到了这话,就看到二娘一愣,两道清泪从那芙蓉面上滑落,如短线的珠子往下滴落,这般脆弱模样让人心怜。
有一人直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前,一声中气十足的“滚”,让门外的张文昌吓了一跳。
又听见了几句骂骂咧咧,门外就没有动静了。
猜测着张文峰应该是走了,那人才回到堂内,酒家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二娘细细的啜泣声。
待二娘转身看着堂内众人的时候,赶忙用锦帕擦了擦脸,看上去勉强一笑。
“让大家看笑话了……只是提起亡夫,一时有些情不自禁。小二看好门,我先回房了。”
“放心吧,掌柜的!”
二娘不再看周围人反应,于是低头朝着楼梯匆匆走去,准备回房。
堂内有人看着二娘往楼上去,开始小声巴巴问了起来。
“刚刚张先生那话是什么意思哦?”
“姚掌柜不是急病走的吗?”
“是呀!只是张先生那时四处传二娘是毒杀亲夫,让人人别来西源酒家嘞!”
“不过就几年前的事儿,二娘都去县署击伸冤鼓了呐!”
祁姜虽然才认识二娘几天,只觉得二娘美艳不必说,看上去还热情,但也意外二娘背后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那张文昌真不是东西!”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正在上楼二娘嘴角勾起了笑,刚才那副委屈模样荡然无存。
贺少风倚在天字号客房门边,阿绰站在他的身后,两人看着二娘上楼的婀娜身影。
二娘感受到了贺少风的视线,并不打算藏起脸上的笑容,她和贺少风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便朝一间房间去了。
祁姜在一楼堂内,其余人又围在了一起聊闲篇,只有她看到了二娘和贺少风的对视,也看到了二娘的那一笑,那笑容让她心中乍然升起了一种熟悉感觉。祁姜又看向了贺少风,竟会觉得这两人竟有些相似。
贺少风微眯着双眼看着二娘背影,果然是个蛇蝎美人。他并不想理会另一个看向他的视线,转身回屋。